“其他倒好说,前十很不好对付。”陆拾翻开小本子,压低声音飞快汇报今晚打听到的情报,“排名前十的这些人,已经稳坐了一整年没有变化了,新人没一个能爬上去的。”
常酒震惊:“这么能忍,能憋一整年不晋升黄阶?”
“沉淀最久的那个,五年前就是十品炼魂师了,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想觉醒什么样的第二魂技。换成是我,要是知道能晋升成黄阶,根本忍不过今晚。”
“这么能沉淀,不要命了?”
“谁知道呢。”陆拾拿起鸡腿,撕掉一小块碎肉放在陆小蚁的面前,自己拿着剩下的大半个啃着,含糊不清说:“还有,这十个里面最次的都是五品觉醒者,还有个六品觉醒者。”
常酒也拿着炖肘子递给常阿猫,顺口:“那咋了?”
陆拾一下子就不担心了,乐呵呵道:“也对,你是七品。”
两人吃饱喝足后,正要带着各自的本命魂物回屋休息时,陆拾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
“不对,常酒!”
常酒有些困了,含糊问:“什么不对?”
“我想起来了,那个七十九号,原本是在观战席上的!”陆拾对自己收集情报的能力很自信,信誓旦旦道:“后来你快打到八十名的时候,那小子好像坐不住了,悄悄溜了!”
常酒摸了摸下巴,瞌睡都醒了不少。
“你是说,他不敢跟我打,又不想丢面子,想要装死避而不战?”
“绝对是,他看那么多人都被你挑飞了,心里绝对没底了!”陆拾眉头紧锁,担忧道:“我担心还有很多人和他一样的想法,明天估计没那么多人愿意和你打了。”
常酒抬手缓慢摩挲着下巴,眼珠子一转。
下一刻,她身体虚弱地往后踉跄几步,狼狈地瘫坐在地。
“常酒!”陆拾凄然一声呼唤同伴的名字。
“咳咳咳……无事。”常酒再抬头的时候,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了。
她声音虚浮道:“陆拾,扶我起来,我好像神魂紊乱,甚至连本命魂物都快要失控了。”
说到这句的时候,蹲在常酒身边的常阿猫呆楞了片刻,素来高冷淡漠的阿猫有点接不住主人的演技。
常酒只能赶紧把它收回去。
下一刻,再登场的则是换成了披着常阿猫皮的常小白。
它一出来,便果断四脚朝天倒地一躺,后腿触电似的抽搐个不停,甚至那双摄人心魄的金色兽瞳也往上翻成了痴呆的白眼。
这边的死动静太大,正好那边从楼上陆续下来的炼魂师们也到了。
见此情景都不敢靠近,生怕那只方才连续干翻十人的豹子失控伤人。
他们远远观望着,惊疑不定,完全不清楚为何方才还在乱杀的常酒,现在就一副快死的样子了。
发现观众增多了,陆拾的表演欲同演技一起爆发了。
他嗓子骤然拔高,哭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隐约能辨出哭丧的调子。
“常酒,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可以吗!”陆拾的声音哽塞,眼眶已经变得通红,“你的本命魂物每一次使用魂技,消耗的都是你的寿元啊!不能再继续打了,再这样下去,你要没命的!”
常酒每一句话都说得支离破碎:“咳咳咳……可是我想要证明,我们御兽宗出来的不是孬种!”
她死死抓住陆拾的胳膊,咬牙道:“虽然让它变成这么大只凶兽一天,就会消耗我一整年的寿元,但是为了重塑御兽宗之光,常酒无悔!”
“我只是担忧……”
常酒眼底全是痛色。
她看着已经开始表演阴暗爬行和蛆虫蠕动的常小白,艰难道:“我只怕自己寿元无几,支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