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口气,又抬头看着满脸不知所措的小丫鬟。
“你们殿下呢,我要见他。”
惜荷端着药碗上前,还想再劝说些什么。
“晚小姐,您先把药喝了,等会凉了……”
晚寻楠皱紧了眉,再也不耐烦与她交流。
用力地挥手,一巴掌便打翻了惜荷手中温热的药。
“让你们殿下过来。”
温热的药一半洒在地上,一半洒在容桓平日最爱的白玉棋盘上。
整个寝殿内翻涌的暧昧气味彻底被苦涩所掩盖。
惜荷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低下头应是。
寝殿的门打开了又关上。
晚寻楠短瞬间地看见了院中抽条的柳枝,泛着鲜嫩的绿色。
她无力又绝望,最后缓缓靠在软榻上。
容桓来得很快,不过半刻钟便推开了房门。
他皱着眉看着她半卧在软榻上,躺在黑暗中。
身上只胡乱地拢了件衣服,雪白的脖颈上还依稀可见他昨日的吻痕。
陷在乌黑长发中的半张小脸苍白得可怕,紧闭的眼角垂下一滴晶莹的泪珠,眼尾红得厉害。
整个人泛着破碎的气息。
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浑身颤了颤,是下意识的害怕反应。
随后眼睛闭得更紧了些,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眼看他一眼。
容桓心中一疼,手中的药碗握到发抖。
他往前走了几步,将药碗放在白玉棋盘上。
瞧着她,沉默着许久没有言语。
他一来,殿中气氛便凝滞压制到可怕。
周身锋芒的气息压得晚寻楠喘不过来气。
她先受不了了。
睁开朦胧的双眼去看他。
“如你所愿,我的身子你已经得到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我好累,我想回府了。”
容桓试想过她醒来会与他说的话。
可能是愤怒,可能是怨恨。
可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急着与他撇开关系。
容桓自嘲般勾了勾唇角。
他蹲下身来,与她平视,手撑在她的大腿一侧,另一只手扶过她的后脑。
指尖划过她柔顺的发丝,在手指上挽了个结。
“回府?娇娇都已经是孤的人了,你觉得自己还能回得去?”
晚寻楠的睫毛却狠狠抖了抖。
掩盖在宽大袖子下的手越攥越紧,指甲陷入肉中也毫无察觉。
她看见容桓那双漆黑的眼中有自己小小的倒影。
像困兽一般无力可怜。
良久,她忽然嗤笑出声。
“殿下昨夜的玩弄羞辱还不够吗?还想如何玩弄我。”
她的手指勾上了自己随意系上的腰带,用力一扯。
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彻骨的怨恨。
“这副身体殿下还想怎么玩,一次性玩个够,放我走好吗!”
容桓望着她,双眼红得愈发厉害。
眼疾手快地按住她就要四散的春光,将人抱入怀中。
最后,艰涩开口问她:“你觉得孤对你你,只是玩弄?”
晚寻楠偏过头不看他,随他如何动作。
听见他说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