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宅子。”

晚寻楠哑然失笑:“你不是去过太子府吗?太子府可比这大些。”

小禾鼓了鼓嘴,东看看西瞧瞧的,“那不一样嘛,太子府不是您的,但现在这个可真的是您的。”

晚寻楠笑而不语,在偌大的卧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坐到窗边软榻上撑着脑袋幽幽地看着外面。

下午些的时候,丞相府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晚寻楠差人去丞相府将自己与母亲生前的东西全搬了出来。

她的东西不多,大多都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一同回来的,还有容桓派来伺候她的惜荷与惜月。

惜荷性子沉稳些,见着她只是福身行礼,倒是惜月,一见着她就憋着嘴控诉:

“小姐早上离宫怎么不叫上奴婢,奴婢还能帮您多扇两巴掌呢。”

她可是听柯绥大人说了晚小姐的英勇事迹,只恨自己当时不在现场。

晚寻楠笑着拍了拍惜月的脑袋,没有说话。

惜月与惜荷都是容桓的人,她带着出门不太合适,就只带了小禾走。

谁知道下午容桓又把人给送回来了。

在她们说话的时间,惜荷已经整理好了东西,将那边送来的嫁妆单子递到晚寻楠手上。

“小姐,您瞧瞧有没有少的。”

晚寻楠接过两份单子一一比对,忽然冷笑出声。

她母亲过世时她年纪尚小,嫁妆自然是由新进府的主母替她打理着。

她这些年来,也没过问。

如今两张单子放在一起比对,发现少了挺多。

她母亲留下的珠宝头面基本都没了。

剩下的都是像田产,铺子这些不能动的。

“小姐,少了很多吗?”

小禾看着晚寻楠皱紧的眉,紧张发问,晚寻楠点了点头,有些沉郁地收了母亲的嫁妆单子。

缺不缺的,霍氏都是将死之人了。

她也不可能要回来了。

……

是夜,府上灯火通明,丫鬟小厮来来往往。

“呀,胡了!”

“小姐,我又赢了。”

惜月将面前的牌推翻,在另外三人的目光里摊手,一副无奈模样。

今天下午时,她察觉到晚寻楠的情绪不太好,便想着寻了个乐子讨晚寻楠开心。

四个人围坐一桌打着叶子牌。

谁知道晚寻楠根本不会打牌,她与惜荷教了一下午,终于让晚寻楠学会了规则,就是屡打屡输。

“再来再来。”

晚寻楠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新奇玩意,反倒是越打越兴奋,将桌上的牌胡作一团,大有要和她们三奋战到天明的意思。

她心情好了,惜月三人自是奉陪的。

晚寻楠正兴奋地摸着牌,忽然感觉身后一道熟悉的气息迫近,晚寻楠手抖了一下,牌差点没拿稳。

“娇娇在玩什么?”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容桓一只手搭上了她的椅背,另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弯腰看着她面前的小竹牌。

突兀的声音将旁边三人吓了一跳,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咚一下跪到了地上。

“拜见陛下!”

容桓没抬眼看她们,目光还落在晚寻楠身上,只随口道:

“不必多礼,起来继续陪娇娇玩。”

又贴近晚寻楠的耳垂些,低声问她:

“娇娇还没同我说,玩的这是什么呢。”

“叶子牌。”晚寻楠偏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惜月教我的,还挺有意思的。”

“是吗?”容桓轻笑一声,掐着晚寻楠的腰将她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