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错愕的眼神里,红唇直直贴上了他的薄唇。
容桓本只想撒撒娇,没想到她来真的。
嘴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有些慌不择路,手忙脚乱地按住了晚寻楠的腰。
嘴里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后肩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好像都不足为重了。
在晚寻楠胡乱不得章法的乱咬下,他几乎是本能地按着她反客为主。
撬开了她的嘴唇,钻入其间掠夺芬芳。
他的吻有点急,晚寻楠从鼻尖溢出几声娇气的轻哼,尽量仰着头配合着他。
可容桓甫一接触,像许久没闻到肉味的豺狼,吮得晚寻楠舌根发酸,眼角都沁出泪来,才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容桓知道分寸,也知道见好就收。
吻得没那么深了,却还是紧紧贴着她的嘴唇呢喃着:
“娇娇真的是仙女,亲一口伤口就不疼了。”
晚寻楠眼角微红,气息不太稳,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面上带着绯红,睁开湿漉漉的圆眼去看他,平缓了好一会才道:
“不是说亲一口吗?”
容桓的嘴唇依旧贴着她,双唇翕合时一下一下地蹭过她圆润的唇珠与嘴角。
气氛纠缠暧昧到了极点,他带着笑意反问:“这不是亲一口吗?”
晚寻楠带着怒意地瞪了他一眼,水波盈盈,秋水荡漾。
这是亲一口吗?
谁家亲亲是这样亲的。
算了。
晚寻楠不和伤号计较,两个人就这样厮磨了好一会,晚寻楠忽然道:
“其实我想在临安宅院那棵桃花树下亲你。”
她眯着眼笑着,一瞬间回忆回到了两年前。
她在那棵桃花树下凑过脑袋要亲他,然后,他一把就给她推开了。
美其名曰没有及笄之前不能亲。
呸!
晚寻楠在心底唾弃他。
装那么一本正经干嘛。
没及笄之前,他对她做了多少不可言说的事。
容桓听见她说的话,终于离开了她的嘴唇,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顷刻后笑出声来,拇指捏着她绯红的耳垂揉捏着,“那我们现在调转回去亲了再回来。”
“等会你就死路上了。”
“你夫君才没那么容易死。”容桓看着她恼怒的表情,又想亲她。
最后低了头,轻贴着她的唇角。
晚寻楠又呸了声,得寸进尺。
他道:“这次就罢了,以后再陪你去,在那里娇娇想亲我也好,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
两个人维持着相拥而坐的姿势一直到天色渐渐明朗。
晚寻楠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手臂上,直到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才骤然惊醒。
先紧张地看向他:“你没事吧?”
她后半夜的时候,实在困得有些撑不住了,脑袋一歪就倒他怀里睡着了。
醒来才忽然想起他身上还带着伤。
她没完全处理好的伤。
容桓舒展了一下被她靠麻的手臂,漆黑眼底薄雾蔼蔼,声音中带着调笑:
“有事,伤口疼,手麻,还要娇娇一个亲亲才能治好。”
晚寻楠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这人惯会顺着杆子爬,蹬鼻子上脸的。
“马车上的人下来,例行检查!”
外面传来守城士兵严厉的声音,晚寻楠这才恍然,他们已经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