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身形很大,手轻轻一招,搂住她整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太子殿下的声音也很温柔,一句句的低声轻哄,说:“娇娇别怕,孤在呢。”
不是。
晚寻楠有些脸热,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混乱的记忆排出脑袋。
她怎么会梦见太子殿下搂着她呢。
被太子殿下救了一次,便一遇见危险就想着他吗?
晚寻楠故作无意的低下头,囫囵说道:“没有,你先去看看今早吃什么,我要洗漱去了。”
说完不再管小禾,穿着鞋脚步匆匆的就去了屋后的盥洗室。
在盥洗室磨蹭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小禾已经将早膳摆好了,晚寻楠食不知味的用着早膳。
另一边,太子府。
小丫鬟将桌上的狼藉收拾了后,便低着头匆匆退了下去。
常在容桓身边伺候的乔公公掀开层层的罗幔,隔着珠帘终于见到了软榻上的容桓。
光看那表情,乔公公便知道容桓今日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太子殿下与皇上关系不好,也不愿住在东宫,便搬出宫另开府邸。
乔公公伺候容桓十几年了,很少在容桓脸上看见这么愉悦的表情。
他手执白玉棋子,落在玉质棋盘上,玉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脆响来。
又敛着眸执起黑子。
虽是一人对弈,可棋盘上的白子明显被黑子所围剿,在容桓手中黑子落下时,白子败局已定,再无胜算。
黑子终于获胜,容桓心情愉悦极了,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乔公公赶忙替容桓将珠帘罗幔全部掀开,躬着腰跟在容桓的身后。
容桓此行是去书房。
毕竟他还“重伤未醒”着呢,自然不方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一切的事都交给谢濯清去干了,他可不得去书房处理处理堆积的公务。
容桓的书房是府内禁地,便是一直伺候着容桓长大的乔公公,也不能进去。
便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外等候容桓。
他低顺着眼,忽然听见容桓带着些期待的清冽声音。
“乔公公,若晚丞相家的大小姐来寻孤,记着第一时间通知孤。”
乔公公一愣,虽不明白容桓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违抗,赶忙低头应是。
容桓这一忙,便一直忙到了天黑,直到月上中天,太子府上下明灯如昼。
他搁下了手中墨笔,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最后站起身来,重重的将书房的门推开。
门外乔公公还站在那,看见容桓出来,赶忙行礼。
容桓眉眼冷峻,身上缭绕着丝丝寒气。
“她没来?”
容桓的声很冷,混着寒凉的冬夜,乔公公打了个哆嗦,忙回道:
“回殿下,今日并未有人拜见。”
他自然知道容桓说的“她”是白日他提及的晚大小姐。
可是今日别说晚大小姐了,没有半个人前来太子府拜见。
太子遇刺重伤的消息一出,朝中人人自危,生怕太子这位子坐不稳,明天就要换人。
如此一来,谁敢来太子府拜见。
就连来探太子伤情的人都没有。
容桓的眉眼间凝过一抹冷凝,微微攥紧了指尖,随手将书房的门关上,大步朝外走去。
乔公公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去。
“殿下,您要去哪儿啊,这夜这么深了。”
容桓走得急,听见乔公公的叫喊声,头也没回,只丢下一句:
“不必跟着。”
乔公公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叹了一声,面前人影闪过,他赶忙伸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