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抽痛越发明显,晚寻楠推了容桓一把,咬紧牙贴上了他的肩膀。
容桓这才发现,怀中娇小的姑娘在细细的颤抖。
她之前也总是在他手心里颤抖,他一开始没当回事。
可是渐渐地,他感觉怀中的人抖得有些厉害。
甚至有细微的呜咽声从小姑娘鼻尖溢出。
他心一紧,慌忙点了灯,掰过晚寻楠的脑袋去看她此时的状况。
晚寻楠脸色白得吓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嘴唇绷得很紧,看上去状况不太好。
“你怎么了?”
容桓没与别的女人接触过,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有些无措。
扯着嗓子又想叫陈太医来。
晚寻楠苍白纤长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有气无力道:
“就是月事疼了些,不必惊动太医。”
说完又倒吸了口凉气,重新贴到容桓的怀里,借着他身上的温度温暖着自己。
容桓皱紧了眉。
“既然这么疼,刚才怎么不说?”
他虽没有过女人,没碰着过这样的事,可温热的手却无师自通地替她揉着腰。
晚寻楠抽了抽嘴角,没有回他。
她倒是想说,可他也没给她机会呢。
容桓低着头看晚寻楠苍白的神情,有些心疼,轻声问她:
“一直都这么疼吗?”
他遇到晚寻楠那年,晚寻楠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还没来月事呢。
直到两人分别,他都不知道她月月忍受这样的痛苦。
晚寻楠轻轻摇了摇头。
咬着唇思索了许久后,她软着声撒娇着:
“殿下不必担心,我祖母给我开了个药方,喝了药就不太疼了。”
“殿下您现在抱抱我。”
容桓将人搂得更紧了,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灯没熄,在屋中昏黄跳跃着。
他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怀中的人忽然颤着声出口问道:
“殿下可以让我出去见见祖母吗?”
容桓替她揉腰的手一顿,没有吭声。
怀中的人忽然扯着他的衣服哭出了声。
声音很小,像幼兽的轻哼,偏偏刚好能让他听见。
“我已经十几日没有见过祖母了,我突然被殿下带走,祖母一定担心坏了,殿下您就让我去见见祖母吧。”
她垂着眼,睫毛上刚好沾了几滴泪珠,看上去弱小又可怜。
实际上又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怕是去见了祖母就回不来了。
得要他亲自上门去抢。
终究还是有些心软,容桓低了声,轻哄着她:
“明日是孤给娇娇儿重办及笄礼的日子,明日孤将祖母请来,亲眼见证娇娇儿的及笄。”
难得找到的理由又被容桓驳回了,晚寻楠有些不甘心。
继续道:
“我还想见父亲母亲,还有我弟弟妹妹。”
“孤全部请来。”
晚寻楠彻底闭了眼,半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屋子里寂静得可怕。
容桓听见她呼吸越发平缓,以为她睡了过去,正想起身去熄灯,忽然听见晚寻楠咬牙哀怨的声音:
“这具身体你都睡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睡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