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的时候,林言刚把卫生间的水渍拖干净。打开门,顾庭洲拎着猫包进来,轻车熟路地穿上自己那双拖鞋。

“煤球是不是饿了?一路上都在叫。”顾庭洲把猫包递给林言。

“可能第一次坐车不太习惯。”

林言把小猫抱出来,煤球就立刻抱住他手指舔,看来是真饿了。把羊奶粉按说明书上的配比冲好,装在专用的小奶瓶里。煤球喝得很快,一小瓶奶下去都喝睡着了,林言把它放进准备好的猫窝里,四周用活动栅栏围起来,这样就不担心半夜跑得找不到猫了。

“这是什么?”等林言洗手出来,顾庭洲举起一条布做的鱼。

“猫咪玩具,就像有的人睡觉要抱绒毛玩偶一样。小猫太早离开妈妈,窝里有个软和的东西会更有安全感。”林言也不知道煤球是否需要,看网上这么说的就买了两条,一条放在窝里,一条放在外面。

“这个呢?”顾庭洲又拿过一根插在栅栏上,有点像钓鱼竿一头系着几根羽毛的东西。

“逗猫棒,用来逗小猫玩的,小猫也可以自己玩。”

顾庭洲拿起逗猫棒挥了两下,就被林言抢过去又插回栅栏,“别闹。”

他没养过小动物,这会儿看什么都觉得稀奇。坐回沙发上,顾庭洲习惯性地看向旁边的边几,发现之前放糖的盘子里装的是果冻。

“糖呢?”

“吃完了,最近天热,快递寄过来怕化了,就换成果冻了。”林言本来已经刷过牙,听顾庭洲问起,忍不住又拿起一个,大不了一会儿再刷一遍。

“尝一个吗?”递给顾庭洲一个粉色的,林言自己拿了一个金黄色菠萝味的果冻。

用牙齿咬住果冻盒子上面的封皮撕开,林言先吸了一口果汁。尽管现在出了很多小袋装一撕开口就可以吃的果冻,但他就喜欢小时候一直吃的这一款。

顾庭洲接过那枚果冻没有动,看林言张开双唇含住果冻先吸了一口,又用牙齿咬下来一块,牙齿咬不到的位置,舌尖伸进去把边边角角的果冻顶到嘴里。舌尖每在透明的圆形盒子里搅动一下,顾庭洲就觉得呼吸变热一分。

“你怎么没吃?我去给你找一把小勺子。”林言吃完果冻把空壳子放在一边,侧过头问道。嘴唇因为沾上果冻的汁水仿佛涂了一层诱人的唇釉,他以为顾庭洲不会这种粗俗的吃法。

对方不管不顾地吻上来,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扫过口腔的每一寸角落,又含住他的舌头。耳边充斥着暧昧的水声,嘴唇触碰到的是另一片灵活湿滑的柔软。

这样温柔又深情的吻让人失去抵抗力,林言忍不住闭上眼睛,手臂轻轻环住顾庭洲的腰。直到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热,心跳开始加速,他伸手想要推开,可为时已晚。

顾庭洲把他压进沙发,扣住林言的后颈,刚才轻柔的亲吻变成掠夺般地啃咬。另一只手掌从T恤的下摆探进去摩挲着腰侧的皮肤,同样起反应的下身因为身体紧密贴合蹭在一起。他吸吮着林言的舌尖,手指顺着腰线滑到他的胯间,隔着裤子抚摸勃起的地方。掌心下的触感越来越硬,顾庭洲正准备勾开裤腰,手被按住。

松开嘴,林言喘息道:“这里不行,去卧室。”

现在让顾庭洲停下已经不可能了,实在不该与虎谋皮。

门不知道被谁带上了,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散落一地,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顾庭洲感觉自己像饿了八百年,一开始他真只是来送猫,后来忍不住想接吻,再后来他无法抑制地想要更多。他不想管林言现在如何定义两个人的关系,炮友或者男友都无所谓,人是他的,心也必须是他的。

比起果冻,顾庭洲此时只想吃林言。

急不可待的吻铺天盖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