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真的从司淳的身边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可耻地涌出很多嫉妒的情绪。

他们谈论起顾时的语气,一如三年前薛游他们提起他时那样他曾经厌烦的这样一个附庸的身份,而今终于被人取代了。

他以为他会高兴的,他不再是一个被鄙夷被嘲弄的玩物,这份痛苦有人替他分担走了可他却由身体各处窜起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他不由自主地去怨,去恨,

这就是司淳所谓的最喜欢?这就是她嘴里的最爱?他不在这几年,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找了新欢,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抛弃他?

她怎么可以?

她明明说过的,只喜欢他,最喜欢他。

司朔魂不守舍,等到他反应过来,他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司淳的房间了以前她的房间他是可以随便进的,偏宠即意味着特权。

她这人刁钻,难伺候,只有面对他的时候,脾气才会有所收敛,大多数时候只不过是个娇气一点儿的小女孩模样她对着他放下身段撒娇的那几年,都让他差点儿忘了,他的小淳本来就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娇小姐。

所以上午她才会那样对他说话,因为她对所有不放在眼里的普通人,都是这样的态度。

变了,全都变了。他所以为的一切,早不是旧时模样了也是这刻,司朔忽然想起来,他已经离开这儿三年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身边早就不知前赴后继了多少人,只有他还停留在三年前,以为她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他。

他忘了,司淳对他的喜欢本就浅薄啊。

司朔觉得自己像一头困兽,在司淳的房间里转来转去,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眼前的床,手边的窗,甚至梳妆台,浴缸,都曾是他和妹妹的欢好之地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幻想和回忆,他不知不觉间呼吸加重起来,下身也慢慢勃起。

他曾无数次插进她的身体,她每次都用兰笙裙72747⑷131双腿夹紧他的腰,高潮的时候,会哭着叫他哥,被肏的受不了了也不叫停,像要榨干他精血的妖精一样,那么魅惑,又那么可爱。

她大概早已经忘了,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异国无数个难眠的夜,他靠那些甜蜜美好的记忆疏解性欲和助眠,他没有哪怕一刻忘记过她。

司朔倒在床上,虽然理智告诉他,现在的他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能随意在司淳的房间为所欲为,但他还是躺下了在这样一个浑身都是熟悉香味儿的床上,像个变态那样深深埋进被子里闻着,以缓解身体里无以言表的瘾欲。

小淳,小淳……

他既满足、又痛苦地,在心里不断默念着这两个字。

………

司淳和薛游他们喝完酒已经下午六点多,天都黑了。她头疼的厉害,没管手机里一直响的电话,静音后叫司机直接回家。

开门的佣人说先生太太都不在家,去参加慈善晚宴,问司淳要不要煮醒酒汤。

司淳踩着高跟鞋上楼,没回头,“不用了,我想睡觉。”

别墅里暖气开得很足,司淳进屋就踢掉了鞋,脱了厚重的外套,只剩一件红丝绒的吊带裙她瘫倒在床上,软被瞬间裹住半身,微卷的长发铺满了床。

她闭上眼,不过半分钟,又猛地睁开似乎有动静,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似有若无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