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绿看他大惊失色的样子,心里觉得爽快,索性也不逗他了,把碗筷往他手里一塞:“行了,我没当回事儿。我们是姐弟,你想到哪儿去了。”她勾着嘴角浅浅的笑,温柔得很。
说完方芸绿也不等杭广羿回应,转身就走了。她最近摸那个平板已经上道儿了,刚报了板绘网课,也快到上课时间了。
杭广羿跟那儿杵着,像尊雕像似的,还没回过神儿来呢。
方芸绿是乐呵了,杭广羿却因为她那两句不清不楚的话,丢了魂儿。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但并没有戳穿他,也没有当把柄拿这个威胁他。她到底想干什么呢?杭广羿游戏也玩儿不进去了,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想。
小城里有风俗,除夕这晚要熬年儿,不能睡。熬过去了,一整年都会有好运气。方芸绿神采奕奕地,也不困。外头此起彼伏的烟花声响着,她画了两张图,专心看起春晚来。
后半夜家里几乎已经没什么动静了,杭驹盛和何怜看起来是熬不住先休息了。方芸绿有点儿渴,想起之前陪何怜逛超市买年货时顺带的酸奶。
她下楼去拿,出门的时候听到阳台有动静。喊了一声没人应,她就下楼了。
上楼的时候,想想还是心里发毛,该不是家里遭贼了吧?她走到阳台上看,那是杭家专门用来晾全家衣服的大阳台,因为在二楼不用担心外人进来了会看到,采光又好。她转了两圈儿,忽然发现不对劲:她的内衣不见了。上床前刚换下来洗好的,是她前两天刚买的,大牌子。
什么贼不贪财偷女人衣服?
方芸绿眯了眯眼,采花贼吧。
她不再犹豫,转身就走到杭广羿房门前。
整个杭家,男人就俩。杭驹盛老了,现在又躺在何怜身边儿,除了这个摸不清心思、但总归算是年轻气盛的小畜生,方芸绿想不出第二个嫌疑人了。
方芸绿没有立刻敲开杭广羿的房门,站在门前略微踌躇了一下。
小屁孩儿可能会因为自尊心受创气急败坏地跳脚。方芸绿低低地“啧”了一声,还是觉得于情于理,都不该助长他偷女人内衣的恶习。她侧侧身贴上门,很安静,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杭家别墅的隔音也不错,就算里头真有什么动静,外面也听不见。
方芸绿猜得没错,杭广羿的确就是那个偷姐姐内衣的小畜生。
这会儿正拿着她的胸罩包住性器,细细地喘着气声撸呢。
其实也不能怪他。
本来他都打算把之前冒犯方芸绿的事儿跳过去,大不了去跟人道个歉。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对异性有生理反应很正常啊,他也查过百度了,那上边说,有的青春期小男孩儿,对自己亲姐姐亲妹妹都会有反应,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放任欲望伤害别人、适当疏解就可以了。
结果他刚想明白,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就给他发过来一视频。
是跟他玩儿挺好一发小,把会所一个小公主操到潮吹了,特别高兴,就拿自己拍下来的视频四处炫耀呢。
杭广羿不防,顺手就点开了。
这一点开不得了,他立刻跟被点着了似的,手机“啪”地一声扔到一边儿去,不敢看了。
可屏幕朝下他看不见画面,声音还在。那女的叫的很厉害,不知道是真爽还是假爽,就是太媚太嗲了,反而没那种让男人心神荡漾的性欲,更像在看a片。杭广羿把手机拿回来,点了暂停,返回以后,群里小视频的封面就正常多了,只是露出个女人的脸和脖子。他心里忍不住评价,妆太浓了,其实没必要,这样怎么亲?干干净净白嫩如瓷才是极品。也不必化得这么妖艳,清秀即可。叫的也太过了,其实自然一些,欲拒还迎、温柔小意才更上头……
像被惊雷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