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最一开始的他是一张白纸。

赤井确实给他涂抹上了属于他的颜色，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学习独立的时候要彻底把它们都抹掉。

“……我只是，要学习分辨，对吗？”

这其实并不是个适合和给他涂抹颜色的人讨论的问题，但他知道赤井秀一绝不会为了私欲而选择误导他。

“对。”赤井微微笑起来，“这点上，其实人类和人工智能都是一样的。我们在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一张白纸，我们周围的一切都会影响到我们的选择我成长为如今的样子，也受了父亲母亲、亲戚友人……的许多影响。”

“并不是所有影响都是正面的。”他沉静地叙述，“在普通人的成长过程中，也会有许多负面的东西，在这种时候，就要看你的个人调节能力和选择能力。”

柚木有点似懂非懂：“负面……像是什么呢？”

他知道自己要选择，但他所认识的只有赤井、以及他的恋人们。

比如你记忆中的父母。

赤井秀一很想这么说，但他知道这个问题必须由柚木晃生自己想通。

所以他用自己遇到的事情做了个案例：“例如，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父亲有一天突然就没有再出现过。”

“……”

“我一直想要探查真相。但我的母亲认为不应该放任我过于莽撞地进入危险。”赤井秀一说，“当然，我那时候没有反对的能力，但我没有选择放弃，而是私下里一直在坚持直到有一天，我的母亲突然认可了我的选择。”

柚木的眼神有少许迷惘。

“秀一……是、没有接受来自……妈妈的影响吗？”

赤井低头看了柚木一眼。

“啊。”他平稳地说，“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的母亲确实很爱我，但她未必每一次都会做出对我来说最合适的选择。未成年人或许还需要成年人的协助，因为那时候的他们对世界的了解还太少但当我成年后，我就有资格自己替自己做选择。这或许会让我的母亲感到为难，但说到底，这是我自己的人生。”

柚木晃生：“……”

他像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我也……一样吗？”

“啊。”赤井肯定地回答，“你也一样受到外界的影响的时候，你可以自由地选择要留下什么，要丢掉什么。你是个独立自主的人，你当然拥有这样的权力。”

柚木发出一声细弱的哼鸣。

就好像突然被给予了特别的权力，他眨了眨眼。

“我很喜欢秀一。”他小声说，“我想留下秀一给我带来的影响……我这样选择，秀一会觉得为难吗？”

赤井闷笑了一声。

“如果你这样选择，我只会非常高兴。”

他低头亲了亲柚木的脸颊，然后又慢慢地把嘴唇挪到泛红且微微有些肿起来的唇瓣上。

深埋在柚木身体里的性器已经又起了反应。赤井低声说：“让我再来一次？”

“……可能、”柚木小声说，“会需要……更多。”

“……哦？”

这个拖长的音调几乎让柚木战栗。在情事中，他总是无法抵抗赤井秀一散发魅力的时刻。就好像他的恋人从头到脚、从肉体到声音到灵魂都让人无法抗拒。

“……热潮期……还没有结束。”他轻声说，“虽然标记缓解了我的不适但体验卡所谓的24小时，应该就是持续的时间。”

他能感觉到，即使是现在，他的体温还是不正常的。

“我想要更多。”他这样脱口而出的时候只觉得羞耻，但

＊

是我自己想要、而不是……因为这样会让秀一感到开心。

我在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