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

大落大起，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迟钝地重复了一句：“刷牙？”

降谷注意到他情绪不对，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啊，我早上先醒过来，怕吵醒你，就先去楼下了。”

柚木晃生：“……啊。”

他松了一口气，心底的那一点难过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愉快的情绪。

“……吵醒我也没关系的。”他小声说，“如果能早上醒过来看到零君，被吵醒我也会……很开心的。”

降谷零微笑起来。

他凑近，亲了亲柚木的脸颊，然后又有些戏谑地说：“我倒是也想过……但是早上醒过来看到喜欢的人蜷缩在怀里……总之，我先出去自己解决了一下。”

他暗示性地低头看了一眼柚木的下身：“昨天晚上我也有点过分，柚木应该不想早上起来就又再被我弄脏吧？”

柚木晃生：“……”

他以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了一下降谷零：“我的虚拟记忆中，零君明明很正直的。”

降谷零毫无羞愧之色，一本正经：“毕竟我是刚开荤就尝试到了性爱的美妙滋味、又成功获得了喜欢的人的许可的年轻男性。”

他又亲了亲柚木，用手指抚过昨晚自己在他脖颈上留下的痕迹，然后体贴地提议：“我帮你洗漱吧……然后下楼去吃早餐？我做好了半成品，稍微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柚木“嗯”了一声。

他在降谷的帮助下做完了早上的刷牙洗脸工作。后者虽然趁机亲亲抱抱占了点便宜，但也没再进一步，在结束后就把柚木晃生带下楼。

木椅上被垫上了柔软的坐垫。降谷说这是他早上起来之后在储藏室看到的。柚木的下身确实还有点不舒服，这会儿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确实感觉好了一点。

“零君……今天什么时候会走呢？”他问。

降谷零准备去厨房的脚步停住。

他大致猜到了柚木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需要的话，我这两天都可以留在这里。”他温和地回答，“虽然都是卧底工作，但我和Hiro那边不一样，我的自主性更强当然，我会更倾向于不暴露你的做法，但对情报贩子‘安室透’而言，在外面有一个情人并住在情人那里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一个人会觉得寂寞吗？”

柚木晃生有些茫然地、下意识地摇摇头。

“……我总是一个人的。”他说，“但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和你们接触之后，我开始……喜欢有人陪着我的感觉了。”

＊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在攻略游戏中的正常攻略轨迹也是这样的。

被撬开了心防大门的柚木晃生，会在和玩家逐渐熟悉起来后，学会“寂寞”这个词语的感觉。

他会在好感度逐渐上升的同时也开始不习惯只有一个人的家。他会逐渐习惯玩家的陪伴、会逐渐依赖自己的恋人，并在一个人的时候感受到负面的情绪。

这也是他在好感度到达100后会无条件依从恋人的任何指令的原因。

因为……这个时候的柚木晃生，只要恋人还愿意陪在他的身边，他已经可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他的性格特征被数据演算模拟出了这样的可能性，这也是他的数据流最开始被挑选出来、放入游戏中的原因。

＊

降谷零侧过脸。

他猜测柚木晃生或许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实身份。只要能确认赤井秀一无害、或者至少抓住那个人的把柄，他就可以放心地让萩原和松田过来安抚住开始会因为孤独而不安的柚木晃生。

但他同样不认为自己应该直接问柚木。

应用造成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