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再没人敢欺负你,我保证。”

我微微靠在他的身上,虽然不确定这是否合适,可这一刻我就只是很想依靠着我哥,头顶上有他的呼吸,宋人说:“暖风熏得游人醉”,大概就是这样吧,人惬意起来,很容易忘记伤痛,贪图享受起来。

我提醒着自己必须保持清醒,居安思危,便说:“我也想自己保护我自己。”

“我知道。”他说。

我微微后仰,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他知道什么?我有点好奇,就这么笑吟吟看着哥哥,果然鼻子高挺的人就是样样占优,吴优的脸在这样的角度下看依然是俊美的,他垂眸看向我,两扇睫毛缓缓落下来,我有点不好意思,想必这样仰着的时候肉都垂了下来吧,脸一定是变了形的,我忙端坐回去,盯着吴优的脸,生平第一次发出那样的疑问:“哥,我们像吗?”

他抬抬嘴角,说:“不太像。”

我心想果不其然,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爸妈偏心,把好的都给了你。”

“胡说。”他给了一记栗子。

“小时候更不像,吴律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丑得像个猴子,比ET还丑,我放学回家,兴冲冲去看妹妹,结果吓得我做了一夜噩梦!后来长开了,越来越漂亮,你的眼睛像爸爸,鼻子像妈妈,我不如你好看。”

我瞪了他一眼,“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早点回家

早点回家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吴优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从前在家时,父母可以作为我们之间的屏障,我跟他亲,但还是亲不过亲生父母的,虽然是直系亲属,但哥哥始终会建立新的家庭,然后跟我拉开距离,可父母不一样,从生到死,他们都是父母,再不会有角色的变化。

现在却不一样了,哥哥是对我最重要的人,一切表单中的紧急联络人。

他每天都要加班,他说是因为上司热爱加班,所以不得不在办公室熬时间,所以工作日时在家的时间很少。早饭他做,中午和晚餐我就独自在外面吃,周五时他偶尔会带我去点新鲜馆子,不过也是在外面吃,再新鲜也比不上我爸的拿手好菜。

吴优不会做饭,我们都是被父母惯坏的小孩,尤其是我,来这里之前连沾了经血的内裤都没有洗过一条。

他虽然比我强一点,简单炒几个菜还是可以的,只是也不好吃,我们家的冰箱里只有速食和饮料。

我每天都要跟爸妈通话,吴优也因此跟他们的联系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亲人在身边,我没有经历预想的不适应,上午去语言学校,下午就在进学中心补课,回家洗个澡之后就独自写作业,一边等着吴优下班。说真心话,比高三生活轻松很多。

过去的一切都被截断了,我成了一个崭新的自己,现在的吴律,一米六八,身体健康,珠圆玉润,头发微卷,垂在腰边,见人挂着三分笑,嘴边都是谢谢和你好。

我在语言学校交了几个朋友,她们几个都是大学毕业来这里念研究生的,对我总带着一份呵护,我向来是会撒娇卖乖的,跟她们在一起比跟同龄人舒服。

我们谈得来,偶尔周末逛逛街,或是一起吃饭。因为不用触及真心,我也没有抱怨和烦恼同她们诉说,所以关系好是好,但总是差了一层的。

吴优说根本不用介意这个,因为马上就会各奔东西,只是一时的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