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看向侄子,眼神刷一下亮了。周檐不动声色喝了口汤,接着说:

“不过表哥说就是和别人随便玩玩的,只想上床打炮。”

这下半句一出,白夏莲的脸色顿时一片青一片紫,相当之精彩。同时瞠目结舌的,还有刚刚才下定决心不再多言的赵白河。

“檐檐你……到底在说什么,哥哥我怎么听不明白?”赵白河咬牙切齿咧开笑容,嘶着冷气友善问道周檐。

白夏莲“当”一声将饭碗重重搁到桌上:“赵白河你,你怎么对人家女孩子的!”吃肉﹐群二%三 灵.六︿九﹔二三九﹀六︿

“他胡说的!你还真信了!”

“人檐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白夏莲抬高了声音,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一样,盯着赵白河结结巴巴问道,“……安全措施呢?那个,那个套,套戴了吗?”

“没戴。”周檐头也没抬,悠悠地开口。

“你凭什么知道的!”赵白河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指着周檐大骂。

“赵白河!你每天在外鬼混,从哪儿学些这些名堂去糟蹋别人!”

“不是,妈!你再想想,他凭什么知道!”面对母亲的质疑,赵白河又只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时刻准备招架来自母亲的痛击。

“你非要我现在说吗?”

表弟这下可算是抬起头来,但坦然的目光却刺得赵白河根本不敢直视。他还真就怕这个神经刀弟弟突然哪根筋抽了,会直接在这温馨祥和的年饭桌上,将他的罪状一项项公之于众。

这下赵白河如愿以偿了。整个晚饭后的时间,他都在春节联欢晚会烦人的重播中,听白夏莲对他的人生指导和思想道德教育。无论他再怎么做解释,白夏莲都是那副将信将疑的表情,总算是被逼得对天发下毒誓绝对会做一个负责的男人,才终于熬到了头。

摆脱了母亲,赵白河拖着步子,晕晕乎乎地上楼休息。直到推开卧室门,看见罪魁祸首表弟此刻正坐在床边读《物理教学》杂志,他才又想起来,既然周檐还在老家,那今晚他们就不得不睡同一间房。

“结束了?”周檐合上书,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刚从柜子里取出来的一床棉被整齐地叠在床头,还没来得及铺开。

赵白河当即怒从心起,心想这样也好,反正今晚也睡不了一个舒服觉,不如趁此机会来和这不讲道理的混球表弟好好算一账。

[]怕什么

“周檐,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什么意思?”赵白河咚咚两步走到周檐身前。

“实话实说而已。”面对火冒三丈的表哥,周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书,仰头静静看向赵白河。

“那能叫实话实说?!”

“确实没带套,有错吗?”

“你咋不说是你这个孬种没戴!”

“那需要我现在再去为表哥澄清吗?说是我把你上了,我没带套,我该好好负责。”

“你今天有完没完?!”赵白河气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他这才发现表弟平日话少又老实,可一旦耍起浑来,自己根本就说不过他。他一把将周檐的领口抓起,居高临下瞪着对方:“动不动就来这套,别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

周檐笑出了声:“让炮友在床上等你这么久,你生什么气。”

“那老子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赵白河跨步上前,攥着周檐的衣襟俯身,一口就吻住了表弟那肆言无忌的嘴。

赵白河将表弟从床上拉起,恶狠狠抵到一侧窗边,一边亲,一边怒目切齿道:“周檐,你发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说说看?”周檐闭着双眼,一副对亲吻相当受用的表情。他完全不反抗表哥的粗莽动作,反倒亲昵地用手臂勾住了赵白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