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双眼呼呼大睡,除了高耸的阳具还保持清醒以外,其余部位完全不省人事。无论赵白河如何拍打叫喊,表弟也只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不再作任何回应。

赵白河坐在床上茕茕孤立,心和鸡巴一样拔凉拔凉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表弟竟是这副德行,这才两杯小甜水儿就给撂翻了。

目光锁死在周檐依旧激昂硬挺的阴茎上,赵白河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偷鸡想法。

不行。绝对不行。总之就是不行。怎么想怎么都不行。

赵白河甩甩脑袋打消自己借鸡发挥的诡异念头,叹了口气下床,他从洗手间里拧来热腾的湿毛巾,将表弟的身子由上到下仔仔细细擦了个遍。

为表弟捂好羽绒被,赵白河龇牙咧嘴,恶狠狠在这不成器的表弟脸颊上连拍一顿后,手掌又停滞了在周檐潮热的面容上,小心翼翼地抚动了三两下。

[2]水委一

托了周檐宿醉不醒的福,二人的小火车计划只能继续后延。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到晚饭饭点,去酒店的餐厅吃了顿当地特色的酸汤牦牛火锅,他俩便步行到山沟中闲逛。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地面上皑皑厚厚的积雪是赵白河此生都未见过的大阵仗。穿着靴子实打实地踩在松软的雪地里时,就连雪片与雪片互相挤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都那么新奇。

“周檐,看这边!”

赵白河跨过冻结的溪涧,深一脚浅一脚走进一片红杉林,树林地面上全是旅行团的游客们白天堆出来的、用树叶做鼻子的小雪人。这些雪人个个歪瓜裂枣、面目狰狞,有的头还掉了,在夜晚有限的光照下真有种一言难尽的惊悚感。

“我们来堆个大的?”周檐说。

“不要,好麻烦。”赵白河说着,一个小助跑,便朝着无头雪人狠狠来了一脚。被踢飞的雪人身子散做漫天银碎,在空中纷散了开来。

“你做什么?!”周檐大惊。

“哇,这个超好玩、超发泄的!你也来试试!”说话间,赵白河已经找准了自己的下一个作案目标。

“别踢了吧。”周檐急忙上前制止这位无恶不作的表哥,可还没逮到赵白河的手,便脚下一滑,反倒是自己先摔在了雪地里,屁股下还压坏了一堆倒霉蛋雪人。

这一屁股动静不小,震得红杉树的枝丫都颤颤巍巍。一大块的积雪从天而降,好巧不巧,结结实实地就砸在了周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