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从公司去到的宴席上,走得匆忙,居然忘了带身份证。没办法,遵纪守法的他俩只有找了个人少的公园,在树丛里头办事。三月还有点春寒,他的屁股一面被风吹一面被草扎,无疑是相当的辛苦。好不容易搞完,二人做贼一样从林子里摸出来的时候,周檐突然说自己的大学校园卡不见了,要回案发现场去找找。赵白河当然也没再等周檐,悠闲地回了举办宴席的酒楼,和亲戚们打了一下午麻将。

七个月前,周檐就已经是大一在读了,这事赵白河完全忘了。

身后的周檐正处于速度渐快阶段,两下浅,一下深,连续、稳健地推进着性爱的流程。赵白河觉得他这个表弟属于典型的理科脑子,做爱像做题,一丝不苟严谨地试着公式,一旦找到最优的解题思路,便会在之后再遇到相同情境时直接套用这个建好的模型,省时高效。

每当这种时候,赵白河都会想着教导下周檐,做爱哪需要这么周密仔细,简直像样板戏,但这话他一次也没真正说出口过。

因为他确实每次都被操得很爽。

比如现在也是。

周檐的阴茎在他体内极富规律地顶弄,龟头按照某种概率时不时揉磨到他最敏感的一块腹地。赵白河感觉自己的内里逐渐变得湿热柔软,每次被破开,那种颤栗感便从尾椎一路无损地传导至头顶,激得他头皮发麻。他仍在出汗,但已经不再是因为天热,而是被体内不断翻涌的一波波炽灼浪潮所挤榨出来的情欲余烬。

赵白河哼哼着,又断续开口:“这么久不见……还,还这么熟练……有对象了?”

“没有。”周檐这次答得很快,声音听起来也仍然平稳清醒。

赵白河做着爱却不专心,从开始到现在,正经的叫床没嚎上两声,反倒是一直找周檐扯些莫名其妙的家常话。和刚才酒席上那种明明生疏却硬要装熟的亲戚之间的尬聊,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可他俩确实也就是那种不太熟的亲戚,寒暄几句炒热气氛,倒算是无可厚非。

不知是想要赵白河安静点,还是本就应该到下一个环节了,周檐稍微俯身,伸手握住了赵白河的阴茎。

被把住命脉,赵白河顿时一个激灵,喘了几口粗气。周檐平时就是个闷嘴葫芦,要他在床上多抒发下心声更是绝无可能。但赵白河和周檐做爱还算有点经验和默契,明白表弟什么意思:他要做收尾工作了,让赵白河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射。

“等等,再让我多爽爽……”

没搭理赵白河的哀求,周檐一边提速,一边紧握着赵白河的阴茎来回撸动,带着薄茧的指尖时不时在吐水的马眼附近打着圈搓摩两下。

不能,再继续下去的话马上就要……射算了,射就射呗。

赵白河干脆就闭上眼睛专心享受,反正周檐要他射,他一向也是不得不射的。

赵白河前面也爽,后面也爽,两处爽到一块,很快便被表弟送上了高潮。他扬起脖颈,腰上一紧,积蓄已久的精液一股子邋遢地射在了酒店的被子上。

搞完一发之后的赵白河全身都软了下去,瘫在床上大口喘息,似乎还吟味着那么一点余韵。然而当周檐从他身体里抽离出去时,他却没体会到那种原本被阻塞的精液从后穴里流出去的感觉。

“你没射?”赵白河伸手探摸了两把自己的穴口,回过头去看表弟。

周檐点头,他的阴茎还胀挺地硬着,面上泛着水光,一条一条的青筋鼓缠在柱身上头,紫红狰狞,看起来并不如表弟本人那般平静礼貌。

“那不行!”本着做爱就是要互惠互利的原则,赵白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边喘边说:“你等我歇,歇会……我们再来一发。”

周檐一声不吭,下到地上,就要走去卫生间清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