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没了当年的豪情壮志,只喃喃道:“他若不管我该怎办?”

魔君狭长的凤目似有一丝波动,很快又变作捉摸不定的慵懒的笑:“那不是更好,他不要你,本座要你。”

萧凌云不由愕然,没想到魔君还肯接收他,正要开口,却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他透过结界,朝窗外望去,是沧海间的仙兵。

大批人马,将小小的酒楼围得水泄不通,银甲金刀,寒光烁烁。

想来是要抓他通敌的证据,若被发现他们还有联系,恐怕徒弟都保不住他,但楼下已被包围,情况危急,萧凌云忙请魔君赶紧通过法阵传回魔界。

随着法阵形成,两个空间相连接,来自北地的凛冽寒风簌簌灌进屋内,吹拂衣摆,他的身影飘忽渺远,俊美的面容在淡金色光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温柔。

此番分别,不知是否还能再见。

萧凌云望着他欲言又止,就在他离开的前一刻,忽然将手举至头顶,长揖到底:“主公,这些年,承蒙关照!”

魔君微笑道:“与你做君臣的日子,本座很开心,若有朝一日……你在仙门呆不下去了,随时可以回来,告辞!”

金光一闪,虚幻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刻,屋门朝内推开。

先入眼的,是一张阴柔妩媚的脸。那人眼角有一颗泪痣,衬得那双水润的眼睛看起来风情万种,神态却有些古怪,唇角弯弯的,尖尖的,就像索命镰刀,病态狠辣的笑容,使那张柔美的面庞带着一股浓浓的诡异感。

身后仙兵乌压压的,挤满酒楼。

初次照面,萧凌云却认得此人便是陈家老九,陈星栾,顿时心生提防,此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恐怕不好对付。

却见陈星栾挂着笑容,慢慢地走到他面前,笑眯眯道:“哥哥,咱们又见面了。”

近距离看,那不协调感更强了。

他的神态、声调矫情而做作,既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

萧凌云本就讨厌陈家人,见他妖里妖气,更没好感,别开眼,厌烦道:“谁是你哥哥?少套近乎!”

陈星栾表情微僵,仍满面笑容,热切道:“哥哥,你怎能这样说我?我同母异父的哥哥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们怎不是兄弟?”

这是什么歪理?

一想到他是父亲小妾生的孩子,萧凌云就满腔怒火,觉得他是故意羞辱,冷着脸不作声,据他于千里之外。

陈星栾却仿若未觉,更近一步,锲而不舍地问:“哥哥,你不记得我了么?十六年前,你……”

萧凌云打断道:“陈公子,没什么事,萧某告辞了!”

陈星栾神色忽黯,好似十分受伤,好半天,才笑道:“哥哥,你真的很欠调教。”陡然间,他便换了副面孔,冷冰冰道,“萧凌云,你身为仙盟之人,勾结魔主,被我当场捉住,还有何话说?”

萧凌云面不改色:“萧某闲来无事,独自喝茶,难道陈仙尊连这也要管吗?”

陈星栾会前来,自是收到消息,他举手示意,手下当即领会,训练有素地在包厢内网罗证据,但残存的魔气已驱散干净,雅阁陈列简单,一目了然,就连茶盏都仅有一杯,哪有证据?

陈星栾阴恻恻的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一圈,无须开口,几名仙兵便上前,扣住他手腕,将他上半身牢牢按倒在餐桌,压得动弹不得,确保不能暴起伤人。陈星栾这才慢条斯理地脱去纯白的皮质手套,微凉的指尖如毒蛇般探进他衣物,摩挲找寻。

萧凌云的反抗就没有停过,怕他发现徒弟放的乳环和贞操锁,一边挣扎,一边叫道:“你没资格搜我身!”

其实陈星栾年幼时装疯卖傻,错过最佳修行时间,法力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