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出手结果了这变态。

不过看他一眼,就要断送性命,何其狠毒?

陈宪之虽是有名的仁德君子,但他的慈悲仅限于世家贵族,纵容其作恶,不加约束,他的儿子个个骄纵得不成样子,残暴滥杀,草菅人命。

但此姬是陈踪侍妾,他没法置喙,且陈踪无非是想挑衅他动手,只得忍耐,若无其事地令那门徒送还。

陈踪身侧姬妾无不战栗,止有个胆大的,递上酥胸,媚眼如丝,柔柔笑道:“听闻二十余年前论道大会,他便不是公子的对手,今日又当如何?”

提起此事,陈踪便得意道:“他不过看着厉害,实则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没什么本事。”

萧凌云越劝自己别理会,越忍不住侧耳细听,听到那话,搁在大腿的手指慢慢收紧,捏得发青。

其实二十年前,陈宪之哪个儿子都不是他对手。首届论道大会,他因身份敏感,故意半招败给陈踪,后来身中移花,而陈家拥有天材地宝,极利修行,长年累月,却是真的赢不了了。

他自是不甘,身为萧家遗孤,一言一行都代表萧家,他很想证明自己,想证明萧家没有输给陈家,却无能为力。

正心酸难过,陈踪便挑衅看他,耀武扬威道:“他家武学我见过,尽是些花架子。他兄长是个草包,只顾寻欢作乐,我父亲打过去时,还未攻陷正宫,便引火自焚……”

“锵!”

萧凌云忽然拿剑起身,冷冷盯着他。

落霞宫武学,已如同灭绝,他当年不过十二岁,记住的仅小部分,其余均被沧海间抢走,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他一再容忍,这不知廉耻的东西,竟还有脸侮辱他家武学,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眼底杀意涌动,如同看一个死人:“二公子,我要与你斗法!”

陈踪不屑笑道:“萧凌云,你真要自找难堪?”

萧凌云定定道:“若萧某输了,任凭处置,若你输了,我会杀了你,你可敢应战?”

抓到他便能得到垂衣,是大功一件,这诱惑太大。陈踪登即敛去玩世不恭的笑容,凝重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拍拍手,命属下将擂台腾出,走将上台。

萧凌云二话不说,凌空跃至台上,身法轻捷,白衣缥缈。

旁边宋衍慢了一步,没拦住他,晴虹急道:“虽然生起气来更帅了,但是萧瑾,你怎不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