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埋下头,阴影遮住了脸上泪痕。野风化作无边的悲凉穿透他的骨头,他想大哭,又想大笑。

为什么……

偏偏要来晚一天,偏偏只来晚一天。

怎么说得出口呢?

在白鸽赤叶会的人们心里,赫尔加还是那样凛然而神圣。

他怎么能说,眼前这具你们已经认不出的枯尸,这个多年混在贫民们堆里抢垃圾吃的女人,这个精神失常到虐打孩子的疯子……

就是照片里那位眉眼飞扬的女领袖?

“好像很多年前见过她。”

“她带着一个小孩离开这里了……但我记不很清,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姜见明轻声道:“我的妈妈昨天去世了……你们能帮我埋葬她吗?”

男人愣了一下,直起腰来:“抱歉,我们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