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窗前,只摆着一张中古折叠椅,金属的银色被这里的深蓝沾染,看着冰冷又冷清。

见有人过来,鲸鲨停下游动,只是摆着尾巴,悬停至折叠椅的前方。

它眼前的男人,还从来没有这么不整洁地出现在它面前过,西服被拎在手上,几乎快拖地,向来熨得笔挺的衬衫,被他的燥热闷软,烂糟糟的没了正形。

最重要的是,他的领带也松松垮垮,饱满的喉结随着细微咽动而滚着。

走近后,他把西服往椅背上散漫地一搭,从裤兜里摸出烟盒。

还剩最后一支,但商邵没有犹豫,点燃后抿了一口,胸膛深深地起伏。

鲸鲨看着他在椅子上搭腿坐下,一手搭着椅背垂下,另一手夹着烟,脸色沉默而不悦。

他并非没有自制力,最起码在跟前女友于莎莎的交往中,他自始至终都保持了足够的绅士与克制。他跟于莎莎是真情侣,没道理跟应隐刚认识几天,还是假的合约情侣,反而忍不住。

一支烟抽完后,商邵起身,从另一条通道径直返回房子中心。

手机贴面,他命令康叔:“带应小姐去书房,合同准备好了吗?帮我补充几条。”

到了二楼书房,应隐已经在了。她在离开鲸鲨馆前,去洗手间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自己。

镜子里的那张脸,于美丽中染上了一点艳丽的乱,那些艳丽的乱是从她的眼神、她微红的耳垂和鼻尖、她晕染的唇上散发而出的,外人一看即知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