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在油门上的脚尖,无论如何也踩不下去。

首先,他活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这场面。

其次,他看着商邵活了三十六年,也没在他身上见过这场面。

尤其是在他西装革履一本正经刚结束会务的时候,在这台从来只交办公务、迎送政要的迈巴赫上。

没见过的东西,他老人家实在吃不准。

少爷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也不好意思从后视镜里瞥一瞥商邵的脸色。

商邵脸色确实黑沉,两只手扶住了应隐,但非常绅士克制,全部都停留在它们该停留的地方。

什么曲线凹凸处,他一眼未看,一点未碰

直到他的目光,看清了应隐扣在腕上的那支表。

属于他的手表虚虚地拢着她,顺着她抬手勾他脖子的动作而下滑。

商邵喉结咽动,一句话未说,却眸色渐深。

再开口时,他嗓音沉哑,慢条斯理地问:“一千万,早上收到了?”

问话时,垂下的眼眸微眯,眼底浓云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