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评价这个东西的前提是她要有。

商陆永远记得在某一次干完两瓶红酒后, 这位女士对柯屿又哭又笑连造谣带幻想地说了一个半小时某位导演的坏话。那个导演姓商名陆,正耳清目明地坐在她家沙发另一边。

“我跟你说……他……不健全!你要小心……”

柯屿全程全自动式敷衍,但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还是冒出了一个迷茫的问号。

“不不不,不是那个,是那个……精神……不健全……”

“……”

“也许他那个也不健全?谁知道……哦哦哦,你是柯屿,你知道……那他健全吗?”

那个夜晚最终在海绵宝宝大电影的片尾曲中结束。

手里的酒杯一不留神就被抽走,应隐看向身旁,脑子慢半拍。

商邵将她的高脚杯放下,两指压着,漫不经心地说:“别喝太急。”

他的欲擒故纵实在太自然,没人能看穿。应隐老老实实地问:“那我等下可以把它喝完吗?”

商邵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这个要问导演。”

应隐便眼巴巴地看向栗山。栗山全然没察觉自己成了名正言顺和兜底的,咳嗽一声,网开一面道:“你明天下午三点的戏,喝几杯倒也无妨,这段时间确实很辛苦。”

应隐“嗯嗯”点头,看着放在商邵桌侧的那杯果香热酒,不自觉舔了舔唇。

酒可真好喝。

这场局既是小聚,也聊正事。商陆把白天在片场一闪而过的想法跟栗山提起来,就着酒,一个概念慢慢延展、丰满、成形,填充进细节,让它有了可落地的实质感。

“女主角的人选很要紧,她是正反叙事的锁链,长着一张让观众天然信任的脸,在真相揭露前,她是一朵无法自保的花,但知道真相后再返回看她的戏,会有毛骨悚然之感。”

栗山瞥了应隐一眼:“你们是一家人,倒不用在我面前说两家话。”

商陆静一瞬,“不,应隐承担不了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