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都严实地压在肚子里。他没有多问,径直回到监视器后,给了应隐和姜特两分钟入戏时间。

屋外空地上,听到清脆的打板声落下去,孤身站立的男人僵了一僵。

亲眼见证虽然残忍,但总比这样无尽等待得好。

他远没有刚刚表现得那么从容、松弛,一双手伸进大衣兜里,漫无目的地摩挲一阵,隔了一会,才缓缓想起自己是要摸出火机点烟。

白瓷烟盒的上盖弹开,里面没有烟,也没有火机。也许是不知几时滑了出去。

演到什么地方了?没听到导演喊咔,证明戏走得很顺,正在照既定的分镜演下去。

那么……就是已经吻上了。

商邵咬着烟,从侧面看去,他的颌角如石刻雕塑般,僵硬而苍白。

正聚在一起抽烟的几个制片,突然迎来了想都不敢想的不速之客。

“请问,”初来乍到的男人很少开口,却有一把极好的嗓音,“有火机吗?”

几人愣了一下,竞相反应过来,“有,有有。”

制片主任罗思量率先将手掏进兜里,摸出一枚粉色塑料的,递给他:“是滑轮的。”

他多余地解释,怕商邵用不惯。

商邵点点头,偏过脸去。星月下,他垂着眼睫,情绪一丝一毫都未泄漏。砂轮轻擦一声,火苗簇起,商邵受伤的左手拢着,就着这火,深深地长抿了一口。

周围都噤声,木屋窗户和门缝里泄出的光漫进雪地里,映在他侧立的身形上。

他好像靠这口烟续了命。

烟雾缭绕开来,很快就被冷空气带走了温度。商邵将打火机递还回去:“多谢。”

罗思量大小也是一人堆里混上来的精,虽比不上老杜水滑,但接触过的大拿海了去了,哪个不是整天在热搜上腥风血雨的?今天却真有点不自在,接过火机,讪笑两声,呵出白气,没了声响。

还是另一个制片人眼尖:“您手怎么了?拿领带缠着,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