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点时,应隐呛了一下,咳嗽起来,将游离的魂咳回了身体里。她睫毛轻颤了颤,眼眸转开,目光自下而上地定定望了商邵半晌。

他比她梦里所见的,要疲倦多了,也英俊多了。

应隐抬起手,像是想抚摸他的脸,下一秒,手腕连着柔若无骨的掌一同被扣住商邵将她的掌心贴在脸侧,垂首吻了下去。

他体内有什么暴虐的因子在躁动,妄图靠狠狠掠夺的方式来确定一切,但他却吻得那样浅,那样轻,怕弄碎她,只辗转在她的唇和舌尖。不舍她憋气,吻流连至唇角,啄吻着,久久地停着,闭起眼,鼻息滚烫。

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但是应隐还是憋了气,刚刚还雪样白的脸涨红,脸颊透粉。

“是不是难受?”商邵留心着她的呼吸。

应隐摇头,目光仓促地瞥转开,说了文不对题的一句:“你是真的。”

商邵一定:“我什么时候是假的了。”

应隐裹紧了那不太干净的急救毯,妄图从他怀里离开一点:“你出现得好奇怪。”

她的小动作一点都没成功。商邵将她按回怀里:“你就算现在是在南极,我也已经出现在你面前。”

“我在那里……”她难以启齿。

“是在散心。”商邵代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