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说,年轻时可以凌晨四五点就起来伏案工作,这些年不行了,得五点半。

沈聆比他年轻十多岁,气质儒雅,花白的头发不焗黑,穿一件简单的T恤也看得出书卷气。

应隐脱了长筒靴,跟随穿和服的侍应生身后。移门拉开,里头沉香袅袅,梅香清淡。

“小隐来了。”栗山招呼了一声,跟沈聆站起来,“介绍一下,这是沈老师,这是应隐。”

应隐惶恐,连声说:“老师坐。”

栗山笑:“你今天是返璞归真,外头都说你名利场上最老练的交际花,今天见了我们两个老东西,反而紧张?”

沈聆悠然:“你是老东西,我可不是。”

应隐忍俊不禁,气氛松快了些。

她在蒲团上跪坐下,介绍身旁庄缇文:“这是我的经纪人,庄缇文。”

“麦安言没来?他是舍不得你演这么低的片酬,所以干脆不来了?”

“栗老师……”应隐犹豫一下:“我跟辰野解约了,晚上八点出公告。”

栗山濯洗茶具,闻言笑一笑,八风不动。

洗好了两只茶盏,用竹木镊子夹出来,在两位女士面前一一摆好,他才说:“你跟小岛果然是朋友,一样的路子,一样的想法。”

应隐谦虚:“我还远远比不上柯屿。”

“那是,他跟了商陆,越来越像神仙,不像我们凡夫俗子,还要拍点小情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