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拿出帕子擦了擦柳树下的大石头,“小姐,奴婢擦干净了,您坐会。”
她服侍小姐多年?,两人情同姐妹,又日日相伴,小姐一点心情波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
窈窈抱着腿坐下,下巴搁在膝盖上,两眼放空地看着犹如银河般瑰丽的涟水河道。
苏羡亭走来就看到这样一幕,戴着兔子面具的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柳树下发呆,瞳孔里倒映着那明亮璀璨的河灯河道。
与热闹的人群街道相比,小小一团蜷缩在一起的她格格不入。
苏羡亭心脏猛地一缩。
眼前飘过一抹白,窈窈放空的目光渐渐聚焦,抬眸一瞧,便看到一个戴着素白只?画了眼睛嘴巴的面具,男人身姿修长,风吹起他的白衣,衬得他犹如谪仙一般。
恍惚中,她听到了一道清朗犹如涓涓细流般温润的嗓音:“许久不见,窈窈小姐。”
噢,原来是威远侯呀。
窈窈眨眨眼,看着这个她第一次来就认错的男人,嘴唇弯了弯,露出腮边两粒小酒窝,乖巧极了。
“侯爷。”
苏羡亭勾了勾唇,“不介意我坐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