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幼薇的表现?,她都记在?心里?,如今尘埃落定,自是?要做出奖赏,赏罚分明?,她还是?懂得的,更何况她与幼薇,与其说是?主仆,还不如说是?姐妹,毕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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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薇闻言眼睛一亮,“可以吗?小?姐……”她又有些犹豫了,“可这般久,就没人服侍小?姐您了……”
她虽然也惦记家?人,但毕竟一直生活在?江府,在?她心里?,小?姐隐隐要比家?人更加重要。
窈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无?碍,语重心长道:“放心罢,不是?还有王婆子在?吗?之前过节,你不在?,我不也是?好好的?”
幼薇想想也是?,忍不住抱住比她矮了一个个头的小?姐,一脸感动,“小?姐待奴婢真好!”
窈窈伸手抵住她凑近的脸,嗔道:“好啦,快去收拾,明?日便让梁叔送你回去。”
幼薇也算是?江府的老人了,月钱有二两,但她时常寄回家?中,留下的余钱并不多,倒是?金银首饰居多,毕竟窈窈就不是?个吝啬的主子。
只是?这回家?一趟怎么空手而归?
想了想,窈窈从缩水的小?金库掏出十两交到?幼薇手上,但幼薇却连连推辞。
“昨儿个夫人赏了奴婢银钱,如今却是?万万不能再要小?姐的了!”
她坚持,奈何窈窈更倔,“我不管!你不收下,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好生幼稚的话,幼薇看着小?姐白嫩倔强的小?脸,红着眼眶收下了,并在?心中发誓日后一定得好好报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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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江家?一大家?子人上来砸门,实在?闹得太过了,大少爷更是?被?那顽劣的江家?小?少爷给?硬生生“弄”晕了过去,那一声惨叫仿佛能深入灵魂,令人毛骨悚然。
闹出事后,江家?扔下一大把?银子拍拍屁股跑了,临走前还不忘从晕过去的陈文礼身上“拿”回庚帖。
就这,陈家?还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有理有据,虽说手段过激了点,但也不是?无?法理解。
最后陈家?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江家?人施施然走掉。
府里?闹哄哄一片,陈老爷脸色铁青,陈夫人抱着晕过去的儿子哭得肝肠寸断……总之乱成一锅粥,最后还是?柳姨娘指挥下人去请大夫上门。
大夫是?来了,但出来后脸色却异常难看,摇着头走了。
接着一个又一个大夫上门,但无?一例外都是?一样的表情。
屋里?夫人的哭声也越来越大,哭哭啼啼的,在?昏暗的夜色下极为渗人。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就怕自己不小?心被?波及了,好在?在?第二天傍晚大少爷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
大少爷在?正院,因而大部分下人都在?那守着,松文院倒是?静悄悄的,王念薇回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气,脸上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眼眶红肿,神色萎靡,活脱脱一副挂念丈夫的好女人模样。
丫鬟见了难免心生怜惜,“小?姐,您一整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而您还怀着孕,这样下去可不行,奴婢去厨房瞧瞧,您吃些可好?”
王念薇下意识摸了摸隆起的肚子,顿了顿才点头道:“嗯,去吧。”
门被?轻轻合上,院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落针可闻,突然房檐上传来一丝声响。
她倏忽抬起头,空荡荡的屋子里?徒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但她却没有被?吓到?,俨然是?“熟人”。
果然,等黑衣人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这赫然就是?追雪。
“你、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