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闻骁给瘦麻杆使了个眼色,瘦麻杆收到示意,忙脚底抹油,去追老爹,口里苦喊着“老爹、爷爷”地去哄了。
胖子更关心闻骁的伤势,从药箱里捣腾出一瓶消毒止血的红药水,说:“老大,把外套脱了,我给你上药。”
“让我来好了。”纪寻说,“我想跟他单独说两句话。”
胖子不放心地瞄了一眼闻骁,直到闻骁点了点头,他才说:“那好吧,你、你可要仔细一点儿。”
胖子把药水交给纪寻,就走出了房门。
等人都走后,纪寻从地上扶起一把歪倒的椅子,说:“坐。”
闻骁脱掉外套,双臂搭在椅背上,背对着纪寻坐下。
纪寻从药箱里找出清洁伤口的棉球,一点一点擦净伤口周围的鲜血,他惯用左手,但机械义手再灵活,也做不到跟右手一样,不过他动作却足够细致温柔。
红药水倒在伤口上时,杀得闻骁倒抽一口冷气。
“疼?”纪寻说,“看你还逞不逞英雄。”
明明说了跟老爹一样的话,但纪寻口吻里责备很少,却是调笑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