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姿很随意,但再随意,也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尊贵,仿佛与这简陋破旧的杂物间格格不入。

跟纪寻多相处两次,就能明白为什么他这种人能那么令人又爱又恨他身上有着让人想要倾尽一切去追求的魅力,迷人到堪称危险,可越是追求他,就越会狼狈不堪。

譬如现在,闻骁恨不能捧出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献给纪寻,但他就是一个连自己爸妈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小子,几乎一无所有,现在纪寻要离开,他甚至都不知道用什么能挽留他。

在纪寻面前,他总是太狼狈、太不堪了,这对于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

闻骁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去翻柜子,说:“我拿吹风机吹一吹,不会耽误时间。”

很快,杂物间里响起吹风机的嗡鸣声。

闻骁背对着纪寻,开始用这种笨法子烘干那件衬衫。

纪寻喝光了最后一口啤酒,轻着脚步走向闻骁,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问:“不挽留我一下?”

这句被吹风机的噪音压得模糊不清,可他贴得足够近,仿佛成了一种只对闻骁才会说的密语。

闻骁莫名恼恨起来,“咔”地一下关掉吹风机,反问:“我挽留,你就能答应?

纪寻浅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闻骁咬了咬牙,忍着不快说:“算了,我知道俱乐部的那些事让你很辛苦,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纪寻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更加暧昧:“是很辛苦,所以有时候格外需要一些娱乐。”

说着,机械手伸入闻骁的上衣中,抚摸上他的小腹,他的指尖冰凉,温度的反差让闻骁一下绷紧了肌肉。

纪寻低眉,隔着衣料吻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想做吗?”

经过前两次的教训,闻骁以为纪寻又在拿他寻开心,捉住他的机械手,说:“纪寻,别玩了。”

纪寻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机械手往下探,一下握住闻骁半硬的性器:“不想?”

这行径跟明晃晃的挑衅没什么区别。

闻骁呼吸都不稳了,眼睛里燃烧起最深沉的欲望:“你非要惹我,是不是?”

下一刻,杂物间的门“啪”地一下关上,插销一扣,闻骁转身握住纪寻的腰,往上一托,把他抱到洗衣机上。

他倾身吻上来时,纪寻没忍住笑,浴衣从他的肩膀滑下去,露出一片白皙的颈背。

纪寻难得主动,双腿缠上闻骁的腰。

闻骁稍稍停下,一手捧起他的脸,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太会折磨人了……”

“我有吗?”

纪寻嗓音微哑,似乎还很冤枉,机械手按住闻骁的后颈,两个人的距离一时很近很近,鼻尖挨蹭着,彼此间的气氛也越来越火热。

他低声命令:“张嘴。”

闻骁照做,纪寻舌尖侵入他嘴巴里,直接与他吻到最深切、最缠绵。

一开始纪寻还掌握着主动权,很快,闻骁就以更热情的回应一点一点攻回他的领地。

承不住这种肆意的吻法,纪寻双手撑着身体,慢慢向后仰去。

闻骁的手按在他后腰上,不准他再躲,另一只手抽开他浴衣的腰带,架起他的双腿。

狭窄的杂物间中,唇舌纠缠的声音黏腻,彼此的呼吸却又轻快又急促。

两个人很久没做了,闻骁那点自制力在纪寻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没做太多前戏,用手指简单做了两下扩张,就握着勃发的性器寸寸挺入。

突如其来的侵犯令纪寻一下反弓起腰,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咽喉,他低吟一声,忍着干涩和不适,接受了闻骁带给他的一切感受。

闻骁俯身亲吻在他的喉结上,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