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风险放了我一条活路,作为条件,我以后都不能踏足瓦尔多帮的地盘。那件事过去没多久,他们的首领就死了,瓦尔多帮也很快消失了,但规矩不能坏。”

纪寻步伐僵了一下。

走着走着,闻骁发觉纪寻没跟上,回头疑惑地看向他:“纪寻?累了?”

在一阵沉默过后,也许是阳光太明亮,纪寻撑开了那把黑色的伞,一步一步走向闻骁。

他问:“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还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闻骁说:“以防万一,我不想给那个人带去麻烦。”

纪寻一时离得他很近,眼睛好玩地打量着他:“现在我信了。”

闻骁没明白:“信什么?”

“信你那句承诺,为我做任何事。”

他声音低低的,黑色的伞稍一倾斜,伞的影子也笼到闻骁的肩膀上。

在无人的巷子里,无人能看得见的伞下,纪寻吻在闻骁的面罩上,很轻浅的一吻,浅到像华美乐章中一段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闻骁不知道纪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主动:“你怎么……”

纪寻笑得非常从容,将黑伞往肩上一搭,轻快地转了一周,撂下闻骁继续往前走:“买点什么好呢?”

对于纪寻这种只顾拿他取乐、又完全不想负责的态度,闻骁像炸了毛的猫:“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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