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问问他。你也可以把今天打架的事告诉师兄,如果他肯出面,轻而易举地就能替你摆平一切。”
“不用,我们能解决。”闻骁直接拒绝,“你也别告诉他,行吗?”
他的“我们”只包括胖子和瘦麻杆,因为这两个跟他出生入死、相伴多年的兄弟,互相为对方挡过刀,闻骁可以放心地将后背交托给他们。
何况老爹一直不回未来城,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老爹再付出什么。
纪寻:“你做主。”
他想,闻骁警戒心这么强,很难对人放下心防,除非是以性命交付。
这样的人,却像个无辜无害的小兽,睡过他的床……
想到这里,纪寻被烈酒呛了一口,忙打开电视,拿嘈杂的声音做掩饰。
莫名的罪恶感从他背脊一路撩烧到后颈。
他的确是想培养出一支冠军战队,一个能摘下荆棘花冠的明星选手,就像当年梁锐对他那样。
梁锐曾经告诉过他:“总有一天,你也能明白做一个伯乐的意义。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拿到什么成就,毕竟能收你当徒弟,本大爷足够开心了。但是,小寻,你除了是我的骄傲以外,还是我未能完成的梦想……”
纪寻还吐槽过他:“你有那么多徒弟,也有那么多梦想。”
梁锐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挟在怀里:“谁让本大爷这么牛,当我搏竞圈‘教父’是白叫的?嘿嘿。”
在看到闻骁在腐落大桥的货车上跃过限高杆时,纪寻才真正明白了梁锐口中的那种“意义”。
计划之中,他和闻骁最理想的就是师生关系,显然,闻骁每每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更显然的是,他也为闻骁做出太多不在“计划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