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费默生离开宴会，来到一处僻静的露台，给他打来这通电话。

他想让纪寻来接他，纪寻以俱乐部有事推辞了，承诺明天就回黎明庄园。

费默生跟纪寻的关系刚有缓和，也不想让他为难，只是随口打趣：“什么时候你能拿出对待工作的态度来对我就好了，片刻都离不开。”

纪寻说：“服侍您也是我的工作。”

“你是不懂浪漫，还是在装傻？”

费默生语气里都是调侃，并不生气，他仰靠在栏杆上，闭上眼睛，任由夜晚的微风吹着他的金发。

风中有花的清香。

他缓缓地说：“今天晚上的风真舒服，这样的好天气，我们就该去散散步，而不是为了什么生意消磨在这种无聊的宴会上。要不然等这赛季结束，你陪我去海岛上住一段时间？”

纪寻一直倾听着，适时才回一句话：“做什么？”

“不做什么，什么都不做，就我们两个人。”费默生也许是太醉了，随意地设想着，“早晨出海钓鱼，累了就在沙滩上躺一下午，等到落日掉进海里再回去……”

费默生顿了顿，嗓音带了点暧昧，故意调戏道：“或者我们就待在床上，从黑夜一直做到白天。”

纪寻听得面不红心不跳，却是费默生喉咙轻微发起痒，这一刻他很想抚摸纪寻柔软的头发，闻一闻他身上的气味。

“你还在双子星塔吗？我现在去找你，怎么样？”费默生有点迫不及待。

这时候周飞已经走到纪寻面前，习惯性地递给他一支烟。

纪寻摇摇头，轻声回答：“戒了。”

费默生听出他旁边还有人，一时警觉，问道：“谁在你身边？”

纪寻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拿给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