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一天，身上全是汗味，赵小勉进屋就直奔浴室而去，结果浴室门锁着。

“万昱，你回来了？”

浴室里水声粼粼，过了几秒，才传出回复，“你弄点吃的，饿死了。”

“哦，哦，好。”

赵小勉的厨艺也就是个能吃的水平，而且万昱出差这几天，家里冰箱都没买啥东西。他翻来翻去，从柜子里找出一包方便米粉和一包老坛酸菜方便面。

万昱洗好出来，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睡裤，头发还在滴水，他一边像狗一样甩头发一边去了厨房，查看食物。

“只有方便面？”

“还有一包米粉，你吃米粉吧。”

“没有肉？”

“没，我在家里没开火，你点外卖吧。”

男人撇了一下嘴，端着米粉走了，赵小勉还在煮那包方便面，而且没发现已经过期了。

两人对坐在餐桌旁，屋里灯光也不太亮，是日式风格，赵小勉喜欢的，反正万昱很不喜欢，觉得跟回到困难年间不舍得开灯似的。

“你这次顺利吗？”

“不行，还是得再想想办法贷款。”

“哦。”

“你别一副和自己没关系的样子，你也帮我多问问啊？你那么多客户，总有一两个有钱人，你跟人套套近乎，帮我牵一下线，都做不到吗？”

赵小勉低头，看着泡面上浮着一层泛黄发青的油，顿时什么胃口都没了。但是他还是没扫兴，虚伪地迎合万昱，“我知道了，会帮你看着的。有机会肯定给你介绍。”

见他态度软和，原本因为工作不顺心的万昱忽然就舒坦了很多，温柔地喊了一声，“小勉，这几天想我没？”

赵小勉点头，但是不想看万昱。他知道这句话的后面会接着来什么。

果不其然，万昱吃完米粉，碗也不洗，就拖着赵小勉到沙发上做爱。赵小勉又没扩张，又没洗澡，一点都不想弄，而且他才见了赵沛余，心里翻江倒海的都是郁闷和恐惧。万昱见他弄了一会儿前面还是软的，心浮气躁的给人翻过来，不高兴的说，“老子摸你半天没反应，看个黄色漫画你能硬半宿？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赵小勉解释不了，被人强行插了后门，一点快感都没有，即使顶到前列腺，他也觉得只有疼，没有别的感觉了。

后来万昱自顾自地高兴了，又把他翻过来亲。

一接吻，赵小勉好像就来了感觉，万昱却不想折腾了，站起来就去书房了，留下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卫生纸和吃了没洗的碗给赵小勉。

然而糟心的一天并没有就这么结束，半夜11点29分，赵沛余来了电话。

万昱一看备注是“万和新庭2603赵”，知道是客户，也习惯了赵小勉的工作没个上下班，就没有摆臭脸，继续玩他的金铲铲。

“赵先生。”

“不会喊哥了？”

“您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

“明天去新房子，有几个地方我要和你对接一下想法。”

赵小勉习惯了客户总有新想法，也没不耐烦，只是对着赵沛余，他一点都不想见面，于是说：“不好意思赵先生，我明天有一个客户要装全屋衣柜，我必须去现场看着。这样，您把您想对接的地方和思路语音发给我，我慢慢听了整理一下，如果确实有需要现场看的地方，我明天下班再去万和新庭。”

电话里传来了长时间的沉默，长到让赵小勉都想改口了。

最终赵沛余还是先说话了，“中午吃饭时间，在新房子见。”

“知道了。”

赵沛余仍不挂电话。

赵小勉偷偷瞄了一眼在床上玩游戏的万昱，用很低地声音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