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胀,双眼后面有锥子穿刺而过似的,疼痛异常,视物都受到影响。

他“嘶”了一声,捂着头缓慢坐起身,拉扯间,浑身肌肉仿佛撕裂重组了一般,疼得他冷汗直流。

“呀!怎么现在就醒了?”

许怀义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还以为是他的徒儿,艰难扭过头,轻声问:“……阿桃?”

“许公子是我!”对方扶着男人靠立在床头,自己坐在床沿,小大人似的给他扯扯被子,瘪嘴,“我叫陈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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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狠狠揉了下眼睛才看清,原来是在秦凤禾家中给他引路的小娃娃:“抱歉。”

“郑爷爷说公子至少还要昏睡五日,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就醒了。”

“先别乱动,我去帮你叫人!”不等许怀义开口,陈蓉跳下床,一溜烟跑了出去。

许怀义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回到曾住过的别院里。

不多时,陈蓉带着郑渡云李沅生进了屋。

郑渡云惊讶于许怀义苏醒得如此之快:“感觉怎么样了许小弟?”

“尚好。”

李沅生给男人了探脉,表情有些古怪,却没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递给他,平淡道:

“这是我用赵筝心头血制成的,应当能解你的‘幔下生春’。”

瓷瓶落进许怀义掌心,入手冰凉,存在怀里这么久也没被体温捂热。

“他人如何了?”许怀义垂眼看着手中圆肚窄口的小瓷瓶,视线飘忽到木案面上放着的一只纯白面具上,心中一动,想到了那个助他恢复内力的黑衣人,忽然问。

话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赵筝。

李沅生神色无悲无喜,薄唇蠕动片刻,吐出两个字:“死了。”

身边的郑渡云听完直挑眉,他看看李沅生又看看许怀义,心想赵筝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昨夜把我捞起来的家伙是鬼吗?

难道是认错人了?

许怀义听罢整个人僵硬不动,过了一会他才回神似的点点头示意知晓,什么也没说,接过药安静服下。

兴许是李沅生救的他吧。

吃下去后没啥特别感觉,只是入口有些腥,药在体内化开,倏然引出一阵如真火烧心般的燥热,又紧接着消散殆尽。许怀义长吁一口气,心神筋骨皆感轻松,那磨人心骨的淫毒应该是不会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