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痛,喉咙泛起腥甜,吐又吐不出来。

“砰!”

木窗忽然被破开,一个巨大的东西跌了进来,重重地落在地上,翻滚数遭,发出金属摩擦的尖利声响。锁把这东西从头至尾完全缠住,仿佛一只即将破蛹而出的铁茧,还在挣动不停。

破窗之物只露出了一双脚,上面勉强能看出一个人形来。许怀义望过去,看清了鞋底纹着的莲印。

纪海云起身,眯着眼睛看过去,蛊虫之间的感应轻易让他认出,这就是他仅剩的那只傀儡,王琮。

饶是被蛊赋予了神力,茧丝一般密密麻麻的铁锁也难以挣脱。

纪海云不情不愿从男人身上离开,刚想替他解开锁,身侧月光倾泻的那扇破窗忽然被一道黑影挡住。影子身法飞快,越过窗口急速向他扑来,那人正是与许怀义分头去寻孩子们的孙英怜。

“想不到是你。”孙英怜应该是找孩子的途中遇上了王琮,她此时出现在这,应该是成功寻到他们了。

“孙前辈。”纪海云冲她微微一笑,毫不吃惊。

孙英怜反手执剑,砍向纪海云门面,即便年逾五十身手也丝毫不输年轻人。

青年闪身一躲,抬起短剑正要刺出。就在这时,孙英怜身后的破窗又闪出一道黑影,是面具人。

面具人在窗沿借力,如一只展翅的黑羽大鸟,整个人弹起袭向纪海云,出其不意地击飞了他的武器。面具人却不恋战,得手后退到一边。趁纪海云手无寸铁之时,孙英怜的剑闪烁寒芒,化作密不透风的网,猛扑而上,阻断了他的去路。三﹜6久 三久6’每日P ̄O18

纪海云的俊容现出几分冷戾,颇为狼狈地同孙英怜兜转了几回,绕到雕花木柜一侧,从柜子与墙的缝隙中抽出一把刀,与她缠斗作一团。

那是许怀义的刀,纪海云本想将它暂时藏起,等种蛊成功后再归还,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原本还算整洁宽阔的屋内化作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