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年的寿命,我太怕孤独了。我最希望的,就是大哥能一直陪着我,陪我走到最后。”

“即使大哥被别人玩脏了,我也不嫌弃。”

话轻飘飘地落入耳中,男人脑中“轰”一声空白一片,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涌泉山庄那几日的记忆霎时蜂拥涌入,挤得大脑几乎要炸开,身体上残留的痕迹都在隐隐发疼。

后脑突突跳着,许怀义身形开始明显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见许怀义脸色剧变,纪海云颇为讨好地笑了笑:“许大哥你别生气,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说着,便要贴过来伸手抱他。

这人貌似温驯怯弱,常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皮囊之下都不知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甩开袖子上那只手,许怀义忍不住再度后退,后背随即贴上了一堵软墙似的东西。

心底暗道糟糕,许怀义抬脚正要侧身躲过去。几乎是同时,身后那人伸出一只手,牢牢箍在男人的腰上,不让他跑。男人震惊气愤之余,竟忘记变为傀儡的张知道还立在身后,自己频频后退,不知不觉落入了他双臂之间。

“海云,你!”许怀义有些急了。

再挣扎为时已晚,搭在许怀义腰部的手向前一揽,把男人固定在身前。掌心隔着衣料正停在脐下三寸,将关元、阴交、气海、石门四穴整个覆盖住。

许怀义顿感不适,咬着牙,抬肘便要向后击去。

可动作未出,后脑猛地传来一阵钝痛,撞得他眼冒金星,懵了片刻。原来是张知道的一记头槌。

趁许怀义目眩的时候,张知道另一只冰冷如石的手虚遮上他的双眼,拇指正抵住眉间印堂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