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前发黑,终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赵筝还在为房辞玉的病情焦头烂额的时候,当了几天苦力的马夫忽然跑进来,告诉他许怀义晕倒在了门前。
赵筝冲出屋子,看见昏迷不醒的许怀义,心口一痛,急忙过去查探,发现只是力竭和一些轻伤,他才松了一口气。
男人的黑衣全都湿透了,赵筝翻开手掌,发现掌心沾着的竟是血迹。
他吩咐钟格去煎房辞玉的药,自己将人抱回屋,剥去脏衣服,用布沾着热水拭去身上的脏污,再给伤口敷上药,最后套上干净衣服。一整套做完,赵筝累得快睡过去了。
昏迷没过多久许怀义就清醒了,睁开眼时赵筝正在给他扯衽口。
许怀义偏过头打量赵筝一眼,温声道:“你又生白发了。”
几日不见,赵筝因劳碌眼下都累出了乌青,鬓角的白发又增多不少,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许怀义若没记错,他还小自己三岁。
可见他真的在为房辞玉尽心尽力,许怀义心中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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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筝可从没听过许怀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他一愣,抬眸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那双眼很平静,带着几分关心,和与别人交谈时才会有的……温柔。
明明就是寻常的话语,脸上却泛出一片热意。赵筝目光躲闪,内心莫名慌张了一阵,感觉欢喜却又有点不对劲。
“呃嗯,你好好休息。”赵筝磕绊道。
说着,他诡异地抬手,拍了拍许怀义的脑门。
许怀义:“……”他看了看额头上那只手,没懂什么意思。
……
白日,阿桃找到许怀义,给了他答复:
“我思考过了,我想跟你走。”
“你决定了?”许怀义问。
阿桃点头:“我决定了。”
许怀义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接着,许怀义带着阿桃去探望房辞玉。
今日房辞玉精神奇好,能喝下一碗肉粥了。
“昨晚我梦见韵鸣了。”房辞玉捏捏许怀义的耳朵,“她叫我代她说一声谢谢,还说‘多亏了怀义,这下我就能和熊财这个老狗……光明正大地打架了。’”
许怀义失笑。
房辞玉冲阿桃招招手,叫她坐在他与许怀义之间,三人有说有笑地聊了半个时辰。
最终还是以房辞玉困倦作为了结束。
阿桃见房辞玉精神上佳,以为他的病症痊愈了,十分高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等房辞玉睡下,许怀义的笑容就消失无踪了。他很清楚,这是回光返照之相,房辞玉已经时日无多。
虽然已经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许怀义执起房辞玉冰凉尚且柔软的手,不甘心地唤了数次义父,发现久久都没有回应时,他终忍不住落下泪来。
许怀义将房辞玉与宋韵鸣葬在一起。这里的山林风景优美怡人,也算是个好归处。
简单的仪式结束后,男人长久跪在坟前,没有动弹。
赵筝察觉出不对劲,他走到近处,手刚刚碰到许怀义的衣角,男人就浑身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地。
赵筝吓了一大跳,赶快扶起他。将人翻过来,他发现许怀义已是意识不清,脸色惨白,口目耳鼻齐齐涌出鲜血,竟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往他体内输入真气探瞧过后,赵筝发现他体内乱作一团,经络中真气逆行,周身几处大穴还都被封堵住了,不但如此,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这是心神不宁导致的真气失控。
若是赵筝再晚些发现,怕是神仙都难救了。
走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