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模样。

显然许怀义并不买账,于是设定从病重的妻子变成了病重的好友。

团州地势半山半平原,南接靖乡,北面以东即是定码州。

近几日雨水频繁,常常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便大雨如注。

众人因摇摆不定的天气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大晴天,行至午后,却被折返的车夫告知:前方路段上方的山坡因雨水冲刷,泥石滑流而下,淤阻了道路。

要想等清淤修路完毕,又得耽误四五日。

“要不要改个偏僻道路,绕过此地?”赵筝竟是在征求许怀义的意见。

“随你。”许怀义正闭目养神,眼睛都不曾睁开。

于是一行人改道走了更崎岖的山路。

山路颠簸,很不好受,赶路半日好不容易远远瞧见了人烟,几人一把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路旁景象从葱郁山林变成低矮茂密的树丛,之后变为一片杂草丛生贫瘠土地上栽着几个分布零散的小坟头。

路边忽然窜出一只灰扑扑的影子,似乎要横穿道路,行至路中却正好落在马蹄之下。赶马的车夫见状猛拉缰绳,两匹马长嘶一声,被硬生生勒停。

“吁!”

整座马车猛然顿住,坐在车夫旁边昏昏欲睡的钟格一个没坐稳,差点被掀下车去。

许怀义同赵筝待在马车里好几天,关节都快生毛了。马车急急一停,男人被惯性甩了个耳清目明,正想出去查探究竟,就听见车外钟格在气急败坏地喊:

“诶,当心啊!你这小孩不要命了吗?!”

许怀义掀开垂帘,问:“怎么了?”

“这小孩突然窜出来,差点被碾到马下。”钟格没好气道。

许怀义下车走到马前,发现路中躺着一个小女孩,八九岁的模样,被两匹大马吓得浑身发抖,可怜兮兮地蜷缩成一团。

许怀义摸摸马儿颈侧以示安抚,低首轻拍女孩,柔声道:“没事了,过来。”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她才慢慢抬起头来。女孩吓得眼泪鼻涕直流,小脸煞白。

许怀义牵着女孩的手,把她带到路边。

“你怎么在这里……”许怀义本想说“玩耍”,可定睛细看发现,她竟穿着一身宽长的麻衣孝服,那两个字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