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稍微一蹭竟然就肿立起来,深粉色的肉粒浸了水,晶莹剔透,被人细细吮过了一般。

许怀义脸颊发烫。都是那妖人害的!他咬牙,抓住自己的奶子,用自虐般的力道把那两点给揉了下去,麦色的胸膛迅速泛起条条指痕,。

男人洗净一身尘土,草草擦干了头发,钻进被窝便蒙头大睡,醒来时天已大亮。

许怀义换了身方阿婆今年给他新裁的衣裳。桌上还用碟子扣着一碗热腾腾的肉粥,香气扑鼻。他喝净了粥,心满意足,走出屋去到院中,提着木刀在院子里耍了一套刀法,一如幼年习武时那样。

一片树叶随风微动,轻轻脱离了枝杈飘摇而下。男人见此,伸臂转腕,刀尖打着旋刺到叶片数寸开外,刀身裹着一阵劲风,叶片登时倒翻而起,竟绕着木刀飞转一圈,刀尖再挑,树叶如蓄力扑食的毒蛇尖首,化作碧绿残影,以极快速度飞射而出,薄薄的叶片扎入树根半寸有余。

男人练了许久,满地落叶片片都被他挑起耍了一通,直到全身是汗才罢休。

下午,方阿婆一听许怀义还有要事,过几日就走。她心里虽然不舍,也不留他,吃完饭就拉着他一起去集市上逛,看看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东西。

集市上无非就是一些吆喝买卖果蔬、吃食、小玩意的,人也多,摩肩接踵,吵闹冲天。

许怀义没留神就和方阿婆走散了。他张了张嘴本想喊,可举目望去,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脑袋,唯独看不见花白发丝的。

倒是有个人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几步开外的地方,蹲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孩,脚上草鞋磨得几乎开了花,前面露趾,后面露跟。小孩身上褴褛,却不脏,脸干净白嫩,眼睛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许怀义注意到他若即若离跟着一位白衣男子,寻到机会贴近了身,伸出手指一钩一提,从那人怀中钓起一只绣着团团繁花的钱袋,再倒手,所有钱财悉数落尽小孩的衣领之中。动作一气呵成,极是顺手。

小孩见得逞如此容易,满脸欣喜,小手掂量囊中银钱,至少有几十两,赚大发了!

那白衣公子仍是毫无知觉。

他心满意足,对着白衣公子的后背做了个鬼脸,刚要脚底抹油,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小孩头皮发紧,心道不妙,惶恐地回望过去,发现擒住他的原来是一名蓝衣男子。

男人身着绀青衣袍,腰悬宝刀。在小孩的见识里,挎刀的江湖人大多煞气深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背着几条命,但这人有所不同。男人容貌不算普通,也并非惊艳到过目难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独特气质,意外地并不叫人厌恶。

男人双眉微拧,表情凝重,也不叫喊,只是拉着小孩不让跑。

小孩挣扎几番无果,龇着一口小白牙像只发疯的狗子,就差咬上去了。他头一次被人抓到现行,心里砰砰直跳,生怕这人喊出什么来,引起人们的注意。

男人另只手伸进怀中掏出某种东西,紧握的拳头伸到小孩面前,缓缓展开。

是两片杏子做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