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游历四方,不会长久停留在村里。”许怀义道,“在这之前我会先回家陪陪阿婆,把师父的死讯告诉她们……”

“你这话里怎的感觉没带上我?”赵筝皱眉。

许怀义无奈道:“你身为一教之主,如何长久跟着我们?李护法多半也不愿看你在外耽搁太久罢。”

赵筝无言以对,又着实不甘心,若不是自己和李沅生比武输掉,他早就和许怀义远走高飞了。

“当年我俩皆不愿掌教,才设了比试,规定败的人做教主,我技不如她,输掉了比赛。”赵筝搂住许怀义,想了个点子,“等你痊愈,替我再与她打一场,赢了她,咱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听完他这方法,许怀义无语了半晌:“你莫要这样推诿责任,我也不会向李护法动手的。”

“你们师徒日日游山玩水,我又猴年马月才能见你一面!”赵筝将头埋入男人颈窝,委屈道。

许怀义拍拍他,安抚道:“这也是没有办法。”

……

半个月过去,许怀义腹部的伤口终于愈合,留下一道狰狞伤疤。

临行前一天,阿桃正对着本医书抓耳挠腮。这是赵筝随意扔给她的一本诊脉医书,小姑娘看得半懂不懂,问题大堆,找遍家里却也没看到赵筝。

许怀义瞧见阿桃,把她招呼过来,问她有何事。听完,男人露出手腕摆在阿桃面前:“有些事情还需多多实践,你可以为我号脉试上一试。”他腕间肌肤之上还有一圈颜色稍深的磨痕。

阿桃惊喜不已,兴致勃勃搬过一只椅子坐在许怀义身旁,手边摊着书,将指尖搭在男人腕处,有模有样地为他把脉。

“你能摸出甚么来吗?”许怀义问。

阿桃摸了半天,手指换了好几处地方,脸上一会红一会白,时而翻书,时而蹙眉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