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担心着,不知道头顶的刀什么时候落下来得好。识于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走不出他们的身边了,我现在是自由的,是识于自己的,而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不是吗?”
夏祁佑心间一震,苦笑道:“你真的不害怕,还是在安慰我?”
“我怕。”识于顿了顿,将心中所想没有半分隐瞒地表达出来,“我一直都很害怕连累你。”
“那你记住了。”夏祁佑看着识于的眼睛,几乎是一次一句地道:“我不怕死,我想要你开心,想要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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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楼下买的盒饭,识于跟着夏祁佑一起去买的,夏祁佑叫他好好休息,他不愿意,跟着小尾巴似的,一步也不肯离开夏祁佑。
在这种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找到的情况下,到晚上肯定是没有办法睡着的。识于见夏祁佑情绪格外紧绷,一直盯着窗外和自己,便借口他睡了自己才肯睡。
识于不是故意在这种时刻耍小性子,他什么也不会,之后事事都需要夏祁佑,本来是想要夏祁佑休息一下,但夏祁佑却是翻来覆去,听到一点动静就会立刻坐起身来。
“夏,夏祁佑?”识于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喊过他的名字,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睡不着吗?”夏祁佑即刻问道。
“嗯。”识于提议,“我们聊聊天吧。”
夏祁佑:“好,你想聊什么?”
识于思考了片刻,“不如跟我讲讲你的事情吧,你这么小的年纪,应该大学刚毕业吧,为什么会做保镖?”
“我的事情很无聊,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夏祁佑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小,识于没听清。
几秒后,他听到夏祁佑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并且丢下了我,我记事起就跟奶奶一起生活着,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他们。大概是拉扯我长大很辛苦,奶奶久病缠身,活得很痛苦。他们走的时候就把财产瓜分干净了,家里没什么积蓄,为了治病,我会找各种事做。有的工作不能有牵挂,我就谎称自己没有亲人,因为什么都愿意干,后来就被选中了,进入了工会,经过训练,做了几年的赏金猎人。”
“我骗奶奶我在读书,我以为有钱了一切就会变好,可有天被她发现了我一身的伤,一气之下又住进了医院。我有钱的,我赚了好多钱,可我没能治好她,我真的没有亲人了。她的遗愿是我能平安活着,不愿我再去冒险,拿命换钱,所以我就选择做起了保镖。”
“你不知道,医生说她那个病很疼,但她走的时候竟然是笑着的,她很高兴,说再也不会成为我的负担了。”
识于听到夏祁佑的声音是哑的,他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此刻听到这些心是一揪揪的疼。
两张床离得并不远,识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夏祁佑,犹豫了一会儿后,他鼓起勇气,伸长了手臂,将手搭在了夏祁佑的手上。
识于这也才发现,夏祁佑的手中一直紧紧地握着一把枪,时刻做着为他冲锋陷阵的准备。
小剧场
今天穿成误机乘客的路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