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一年里也将身体养得强健了不少,可不知道这烧怎么就反反复复的,都快一个星期了也没好全。

识于生着病,食欲不好,头脑昏昏沉沉的,所有时间都拿来睡觉了。

赵殊知大着胆子提出来,说要不把花店先关一阵子,好好养病。

识于为这个花店花费了不少的心力,凡事亲力亲为,看得出是真的喜欢,本以为他不会答应,甚至又要生气,叫他们急得哄好一阵,偏偏识于听后很平静,还笑了一下,说:“好啊。”

他说好啊,不知道为什么,赵殊知却无端地生出一丝惶恐感。

识于生病,最可怜的就是纪习礼了,识于吩咐了不让他靠近自己,怕传染给他,他见不到识于就整日里哭闹,谁哄都没用,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看起来像是能让眼泪将别墅给淹了。

等识于的烧彻底退了,也不像之前那样有精神了,奇怪地回到了最开始没有自由的生活,拒绝了所有朋友的邀请,整天就待在家里看书和发呆。

他们三个觉得不对劲,就每天也抽出一个人陪着他,识于也不反感,每次只当他们 不存在,这种感觉叫他们害怕。

对了,识于还是不愿意见纪习礼。

哪怕阿姨都于心不忍,特地告诉识于纪习礼每天都能把嗓子哭哑,眼睛一直还肿着呢。

识于想,他和纪习礼待的时间没有赵殊知他们任何人多,有那么多阿姨围着纪习礼屁股后头转,那么多人伺候他,还不够吗?

有天夜里,识于接到了一通电话,没有备注的一串陌生数字,他一接听,就听到了omega熟悉的声音,“纪识于你是因为太愧疚,夜夜睡不好觉,所以想要赶尽杀绝,好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继续过你的好日子吗?众叛亲离,我已经连躲都没有地方躲了,死了也好,我会夏祈佑他到底喜欢了一个什么货色。”

夏祈佑这个名字,每每只要一提及就能忍让识于感到心中一痛,不用多问,他就听明白了omega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告诉我那些,我那天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谢谢,真的谢谢你。”

挂了电话,识于给周眠山发了一条短信:我要他活着。

他相信周眠山会明白,果然没几分钟,周眠山就回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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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于又生病了,比上次更严重,脸色苍白,总是捂着心口说好疼,蜷缩在床上哭得很痛苦。

赵殊知他们又急又心疼,请了所有最顶尖的医生来看,也找不出病因,识于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但他们知道识于是不会骗人的,痛极了的时候,识于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可悲的是他们除了抱着识于,安慰着他同时在心底期盼着他能赶紧好起来,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能将识于身上的痛转移,哪怕等到加注到他们身上时会强烈千倍万倍。

夜里识于洗完澡出来的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在自己门口走来走去,赵殊知他们正在和医生议事,讨论他的病情,那么别墅里敢在他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猜到是谁之后,识于就跟不知道似的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