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都不打算要我吗?”识于苦涩地笑了一下,“看来在你眼里,我的确跟那些卖的没有任何区别。”

即便听了这样一句话,宴景迁仍旧没有多说一个字,甚至还收回了抱着识于的手。

识于猜不透他的心思,便也选择了闭嘴。

宴景迁从始至终都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识于认为宴景迁昨晚那个反应是拒绝的意思,谁知道第二天下午夏祈佑便说收到了命令,要帮他收拾行李,送他去宴景迁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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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殊知也是下午的时候赶来的,脸色难看,整个人都裹挟着一层戾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赵殊知出身财阀世家,从小到大的都严格地学习着待人接物的道理,他面上总是习惯性地带着温和而礼貌的笑,就算再生气都不会完全暴露自己的情绪,永远给人一种翩翩贵公子的印象。

他现在这个样子让识于有些发怵,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夏祈佑也看出了他来者不善,大步走过去站在了他们中间,挡在了识于的面前。

见夏祈佑反应如此迅速地做出保护的姿态,赵殊知只觉得可笑,他冷冷地望着面前的人,“什么时候我们找的人反而站到你那边去了?识于,我该说你厉害,还是说你们关系不简单?”

一句关系不简单,后续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夏祈佑的伤还没好,识于真心感激他愿意帮助自己,因此就更不想再害他受伤。

“你先出去吧,我们有话要说。”识于道。

他发话了,夏祈佑就算再担心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立场,并且还可能会给识于带去更多的麻烦。

夏祈佑一走,里面的两个人反而不说话了,识于叠着衣服往行李箱中放。他从不知道自己是有这么多衣服的,大部分甚至都没有穿过。

当初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请”过来,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这些衣物想必都是他们准备的。

赵殊知原本是打算等识于先开口,没想到他全程只是慢悠悠地收拾着行李。

“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赵殊知问。

“突然吗?”识于道:“我之前不是问过你吗,在他之前。”

是的,在宴景迁之前。

明明识于原本要选的那个人是他。

赵殊知在这样的对话里寻到了蛛丝马迹,那股怒气随之往下压了压,“所以是我没有给你满意的答案。你拿他刺激我?”

“你误会我了。”识于无辜道:“我没想过要刺激你,我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好不容易自我安抚下来的脾气被识于这番话陡然引爆,赵殊知上前,暴躁地一脚把识于面前的行李箱踹倒一旁,衣服散落在了地上。

识于被他猝不及防的行为吓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殊知已经抓住他的衣领,然后他的后背便抵在了墙上,前面是赵殊知的宽阔的胸膛。

“你喜欢的是我。”识于听到赵殊知这么说着。

陈述句,偏偏语气却不够坚定,比起表明事实,更像是在求证着什么。

识于努力地保持着镇定,想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再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故意讨好下去。

怕什么呢?最坏不过是死,对他来说,能死倒是好的。

“谁说的?我说过我喜欢你这句话吗?”识于疑惑看着他,认真地问道。

赵殊知一愣,有一瞬间,他眼神变得非常茫然,紧接着便笑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所以你之前都是在玩儿我?”

玩?

识于觉得悲哀,“一直不都是你们在玩儿我吗唔……”

话没说完,岂料赵殊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