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地断了这个惯例。

润玉痕不再看郁舟的嘴,静默垂眼,视线往下落。

郁舟夜里会腿夹被子睡觉。

这种睡姿不好,郁舟却总也改不了。

润玉痕蹙眉,轻唤:“小玉?”

然而郁舟已经熟睡。

润玉痕并没有去掰郁舟的腿,仅仅是伸手握住被褥一角,将其从郁舟腿间慢慢扯出来。

郁舟的身体反应却越发用力夹紧。

润玉痕控制着力道,慎重地缓缓扯出来。

却见郁舟微微弓腰,小腹痉挛……随后扯出来的被褥边缘都沾上了一道长长湿痕。

润玉痕受了震撼,瞳孔微缩。

后来他没有再碰那被子,也不敢再随便乱动郁舟。

润玉痕还不知道郁舟是炉鼎,只是同一屋檐下分床睡,就已经见识到了那种天赋异禀郁舟水多得他不敢碰。

后来几日,润玉痕都刻意与郁舟保持着一定距离。

连郁舟起床时亵衣领口不小心敞开,露出了些光洁肤肉,润玉痕的视线都好像被火燎到一样,猝然侧开头,不敢看一眼。

不过郁舟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因为他还是会像往常一样为郁舟穿衣系带,只不过在靠近郁舟时会有些发僵而已。

郁舟与别的清修弟子不同,今日戴玉簪,明日束银冠,在道袍外还要套一件轻飘飘的对襟长衫,淡青色的轻纱外衫与道袍叠搭在一起,飘逸而曼妙。

润玉痕给他买的许多小玩意,他日日换着戴。

唯一不变的,只有一只香囊,是每次都要挂在腰上的。

这是系统给他的提醒。

之前那晚宫羽令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能靠气味辨人,而狼最厌恶的气味就是薄荷味。

于是郁舟自从那晚之后,就在香囊里塞满薄荷叶,日日佩在身上。

这日,学堂长老教他们内视灵府。

润玉痕是那种一听就会的模范生,第一次尝试就内视灵府成功,这种事对他来说就如呼吸一般简单。

只是他内视灵府后,看到了自己体内的某种情况,眉间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

而郁舟尝试许多次内视灵府都不成功,他抿起嘴,不好意思问别人,怕被别人小瞧。

直到午休时,郁舟扯了扯润玉痕的袖子,让他跟自己到学堂后面的竹林去。

郁舟想找润玉痕帮自己开小灶、教自己怎么内视灵府,又不想让旁人看见。钻进小竹林犹觉得不够隐蔽,还要拉着润玉痕一起挤进假山里。

郁舟用食指轻轻勾一下润玉痕的食指:“你刚刚,内视灵府成功了吗?”

润玉痕刚刚被他扯着袖子时就已经神色不自然,此时被勾住手指,肌肤相亲,他更是僵硬。

他低低“嗯”了一声。

郁舟不好意思直说自己的来意,打算跟润玉痕寒暄几句再切入正题。

“那你都在灵府里看见了什么?”

假山里空间狭窄,郁舟站得离润玉痕极近,几乎一踮脚就能贴入润玉痕怀里。

润玉痕眸仁微微偏移了下,呼吸不自觉放轻。

“方才我内视灵府,见自己……”润玉痕顿了顿,才说出那个词,“元阳尚在。”

郁舟懵了下,没想到润玉痕会说这个。

说这么私密的事。

刚刚长老在课上说,内视灵府主要是为了看自己的灵根、经脉与丹田,郁舟还以为润玉痕应该会说关于这三个方面的事。

结果没想到润玉痕会说到元阳。

润玉痕真的在意了这个很久。

润玉痕凝重地问:“是因为我们之前感情不好?”

若说他们之前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