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烟消云散,褚央挣扎着坐起身给女儿喂奶,掀开衣服才发现不对劲。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好了,肌肤雪白透粉,除了侧腰处的新伤,没留丁点疤痕。酸胀的腰腹并无格外的撕裂伤,隆起的肚子也恢复得几近平坦,仿佛生产前的崩溃都是幻觉。
看着瓷娃娃似的小孩,褚央明知这不正常,却无法冷静思考。他什么都懂,却什么也不想懂。
太像了,褚央惊叹,她真是和厉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亲女儿。
褚央紧紧把女儿抱在怀里,让她贴近饱满肿胀的乳房,抚摸她藕节似的小手臂。厉卿就在此时推门而入,一眼撞见哺乳的褚央,反手落了门锁。
“醒了?”厉卿径直坐到褚央身边,让他后背靠着自己,“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褚央半躺在厉卿怀里,孩子睡在褚央的臂弯里仰头吮吸,温热口腔绕着乳晕打转。给女儿喂奶的感觉太奇妙,向导红着脸摇头,悄悄伸手试图托住另一侧沉坠的乳肉,被厉卿握住腕放了下去。他慢慢滑进枕头堆,曲腿侧躺着,呈现出天然的保护姿态。厉卿为褚央盖好被子,趴在床栏上看他。
“干嘛盯着我?”褚央还不习惯当着厉卿的面袒胸露乳,“我……我想一个人喂她。”
厉卿当然不肯:“那怎么行?”
向导调皮又害羞的模样令人怜惜,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幼稚鬼,却强装出镇定的样子护崽,生疏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女儿断断续续喝了几口就睡了,厉卿戴上手套,替褚央擦掉源源不断溢出的奶水,抹到唇边轻舔,像是在暗示什么。
“你!”褚央面颊绯红,“你抢她的……”
“她又喝不了多少,浪费好可惜。”厉卿凑近褚央,按住他鼓胀的胸乳,让奶汁淅淅沥沥流向床单,“小猫,知道你睡的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涨奶吗?”
褚央后知后觉拉开睡衣,入眼便是腹部重回深黑色的刻印线条。承担生育重任的乳房布满指痕,是任何人看到都会浮想联翩的暧昧图景。哨兵趁他昏睡不醒,撕掉他多少件睡衣,又以怎样的姿势匍匐在他身上,揉推他的乳肉,叼着高翘的奶尖研磨吞咽?
褚央被彻底烤熟了,双手捂着脸,又气又羞。厉卿耐心而细致地亲吻褚央,诱哄他露出水润的唇瓣,用带有倒刺的舌头将乳汁喂进褚央嘴里。厉卿恶劣分食属于女儿的营养,要挟褚央成为共犯,徜徉在猫薄荷奶香里一同沉沦,等到褚央推厉卿的肩他们才艰难分开,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欲求不满。
“又要流出来了……”褚央声音染上哭腔,“快把她抱来。”
也许是受到向导素的刺激,小家伙扯开嗓子嚎,中气十足。激素变化使褚央情绪失控,搂着她边哭边喷奶,厉卿又要照顾褚央,又担心女儿呛到,手忙脚乱地照顾,比做S级任务还焦虑紧张。
“不哭不哭,妈妈好累,让妈妈睡觉。”厉卿抱着女儿在病房里转圈,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爸爸在这里呢,君君特别疼妈妈,不哭……”
顶级东北虎哨兵得到了年幼翻小版的东北虎哨兵,这是他的女儿,是褚央辛苦怀胎、历经磨难生下的女儿,是他与褚央最终联结的绝佳契约。孩子感知到父亲的气息,停止哭闹,乖乖入睡。厉卿将她放在褚央身边,向导精疲力竭,不安勾住厉卿的手。
“别走。”
厉卿放低声音:“我出去叫医生,让他给你检查。”
“……”褚央朝厉卿努嘴,哭花的眼睛像是灯泡,“我把戒指戴好了,你怎么不夸我呀?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戒指可以是神圣婚姻的象征,也可以是意有所指的约束。褚央被厉卿问怕了,胆怯地证明自己不再犯错,手指打着颤。哨兵的目光流转至两人紧握的手,一大一小两枚婚戒相碰,碎钻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