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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活下去,替你的哨兵活下去,替你的孩子活下去,替你千千万万的同胞活下去。
左潇将信件置于胸口,痛苦流涕。郝勇成送来的百合花优雅芬芳,在大片花束遮掩之下,几颗金色的晶体熠熠生辉。
郝勇成探视后两个星期,左潇开始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按时吃饭吃药,自行修补破损的精神壁垒。魏徳耀安排的副官觉得稀奇,问左潇是否需要帮助,得到向导的请求。
“我要见魏徳耀。”
当晚,魏徳耀把左潇接回家中,彼时他快要晋升首席哨兵,风光无限,正处于心情最好的时候。左潇穿着一袭素衣,乖巧坐在沙发上:“周老师的骨灰在哪?”
“你想见我,就是为了前妻的骨灰?”魏徳耀用手指拨弄胸前的哨兵徽章,“关了这么久,总该懂点规矩了吧,左潇。”
左潇赤脚站了起来,跪在魏徳耀脚边,低眉顺眼地说:“我想给周老师安葬,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之后无论你对我提什么要求我都接受。”
“什么都可以?”魏徳耀的皮鞋踩住左潇的肩,“你愿意成为中央塔的公共向导吗?愿意给我生三个孩子吗?愿意对我们百依百顺,安心服侍哨兵吗?”
左潇没有半分犹豫:“我愿意。”
“你要是能早点服软,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对不对?”魏徳耀用皮鞋亵玩向导清瘦的躯体,洋洋自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爬过来。”
之后的两个多月,左潇当真安分守己,似乎已经屈从了魏徳耀的强势霸道。他成为十数名哨兵的“公共物品”,用柔媚的精神触丝为他们疏导,承欢身下,高潮时双眸失神。魏徳耀对他的示弱很受用,将周妆的骨灰还给左潇,还放了左潇半天假期,让他送周妆出殡下葬。
“爱妻周妆……”魏徳耀看着墓碑上的刻字,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鸢尾花围绕着女人的遗像,左潇伏地不起,静默地跪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漆黑,才踉跄地站了起来。他以为魏徳耀早走了,没想到哨兵始终站在身后,将黑色的伞撑在他的头顶。
“回去。”魏徳耀丢下太阳伞,把左潇打横抱起,“明天是我的授封宴,以后你不用再去别人家,安心做首席哨兵的伴侣吧。想再去学校做科研吗?等生完第一个孩子,我可以安排你进研究所,做些清闲的工作。”
左潇抓着魏徳耀的衣服,有些紧张局促,眼神飘忽不定:“想……”
魏徳耀没听清:“什么?”
“明天的宴会,我想去。”左潇对魏徳耀眨眼睛,“你会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们吗?”
“当然。”魏徳耀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我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嗯。”左潇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今天天气真好啊。”
1993年对大多数人而言是平凡一年,寒来暑往,似乎与以往并无不同。可倘若有人翻开中央塔的档案,便会惊讶地发现当年所有资料全被归为最高保密等级,拥有权限的人寥寥无几。
那一年,例行授封宴上发生了惨绝人寰的虐杀哨兵事件名为“左潇”的幻术型向导使用某种黄色晶体,破坏了在场所有人的精神壁垒,绝大部分哨兵当场死亡,联结哨兵魏徳耀因此患上严重脑疾。当初参与轮奸的哨兵被左潇残忍碎尸,蝴蝶簇拥着他离开,留下一支染黑的凋落鸢尾。
此后三十载,左潇被列入中央塔的红色通缉榜单首位,魏徳耀飞去世界各地抓了他十几次,总是无功而返。黑色鸢尾势如破竹,向导人权斗争彻底爆发,浪潮席卷全球的第二年,左潇在太平洋彼岸的实验室里来回踱步,从九十九个培养罐中选定最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