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卓不准备回去,梁心澄带他去了台球房楼上的小旅馆过夜。

招牌已经生锈,LED灯也只有一半还亮着,隐约能看到“红姐旅馆”四个字。一路踩着吱吱呀呀的楼梯上门,没一块干净地方。门卡也是磨损的厉害,进门前他还是顾虑颇多,劝梁卓要不打个车回云海湾。

“让我回去你又能溜出去玩儿是么?”虽然梁卓语气带着笑,但梁心澄都不用转头就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进门后就是一张床再无其他,连个落脚的沙发也没有。墙壁像是重新粉刷过的样子但也几近剥落。

“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买点退热药。”他话没说完梁卓已经脱去了上衣进了浴室。

“不用买药。”

梁心澄追进浴室,“不吃药怎么行,我看你温度挺高的。”

浴室的花洒打开良久,只听闷闷的声音传来“易感期发热,不用吃药。”

梁卓的第一次易感期已经延续了一周多。

起初是在梁心澄入院前夕,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胸腔里好似有一团火苗乱窜。待这几日,这火苗每天烧个不停看这样子不把他烧个精光不罢休。去医务室打了一针后也未有好转。

医务室老师是个beta,他说正常,alpha的青春期嘛,和动物差不多。

怪不得刚刚见梁心澄从那台破车上下来,他一时间牙根紧滞,恨不得上去咬一口不可。

梁心澄一边下楼梯一边还在想这个易感期,生理课上老师说过,易感期内alpha激素波动,极容易造成意外伤害,建议在家休息。他想这梁卓来得不是时候,今晚可千万不能招惹他,免得挨一顿揍。

出了门又拐回小旅馆的前台,“姐,你是Omega吗?”

前台正对着镜子涂着口红,绿色眼影芭比粉口红,见着梁心澄先上下扫了几眼又点了点头。“我就想问你件事儿,你知道alpha易感期能吃什么药吗?”

芭比挑挑眉,“我又不是alpha,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见梁心澄准备走又叫住他“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啊?你男朋友挺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