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寒，馨宁第一次去幼儿园还是钟慕青一起陪着去的。

一帮哭的不成样子的小朋友里数她最安静。

纪玉去和老师交接事宜，馨宁抓着钟慕青的食指，眼巴巴看着他。

“你乖乖上课的话，我偷偷给你买糖吃，你最喜欢的奶糖。”

馨宁听这话就高兴了，抓着钟慕青的手就松懈了一些。

不过钟慕青说话不算话，放学的时候他没来，一整天都没哭的馨宁扯着嗓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纪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馨宁抽抽噎噎的问钟慕青呢？

她吐字很慢，这个名字念起来对她有些难度，但比起哥哥，她好像更爱喊钟慕青的全名。

没大没小，透着一股子桀骜，也就钟慕青纵着她。

后来特地去钟家，才知道他又没去上课，被他爸关禁闭，一屋子的画都被他爸撕了。

馨宁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拍门，钟慕青一开始不开。

他不开馨宁就哭。

哭伤心了，钟慕青就开了。

就看见满地的碎纸，油画的色泽很显眼，馨宁不太懂的走过去，把撕掉的画在地上往回拼。

钟慕青眼眶立马就红了。

馨宁还把拼好的画让钟慕青看，她说老师告诉她，用胶水可以把画粘起来。

粘起来就又是一副完整的画。

她还想等钟慕青夸夸她，一回头看见他要哭似的，连画就顾不得了，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用袖子给他擦眼角。

那天晚上纪玉留下来吃饭，馨宁本来坐钟慕青怀里，毛茸茸又圆滚滚的身子故意往下滑，跑到桌底下去咬钟镶阳的腿。

她那一口是真狠，恨不得要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

钟镶阳疼的嗷嗷大叫，纪玉去抱她，她还不松嘴。

钟慕青没办法了，哄了她好几句，馨宁才不情不愿的从桌子底下出来。

钟镶阳脸色臭的要死，一句话没说去包扎。

纪玉训她娇纵，馨宁瘪着嘴不说话。

临走的时候，馨宁往他手里塞了一把奶糖，模样挺傲气的说钟慕青说话不算话！然后气鼓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