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原脸色很阴沉,他此刻在发火,只是他习惯隐藏情绪,“你为什么想留下他?”
纪逸也说不好,只是一开始纪玉就是他破的身,人也柔柔弱弱的好拿捏,床上的事两个人还越来越合拍,就跟他养的宠物似的,又乖又好用。
而且他在雨花别院被欺负的那么惨,他受不了别人这么对他的东西,哪怕是他不要了,别人也不能动一丝一毫!
“哥……你让他继续留在雨花别院,他会死的,你看他身上。”
纪逸把外套撩起来,吻痕混着青青紫紫的鞭痕,看上去像是纪逸把纪玉玩的太狠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把人送回去!”
“哥!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东西,你让他留下他行不行?哥,我求你了!”
“你为了这么一个叛徒求我?我看你真是越长大越没样子!”
“哥!”
纪原猝不及防在纪逸后颈打了一下,随后纪逸就腿脚发软的要昏过去。
纪原把人接过来,又把纪逸扶到沙发上,才重抱着人离开。
不管纪玉是不是庆海帮的人,但只要和这三个字沾染上,他一定会先为纪家考虑。
人命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浮萍草芥。
他接受的教育里,永远只有狠心和残忍。
纪逸不懂,他不怪纪逸,因为在某程度上来说,他恨透了自己。
将那辆车开过去,脑海里很多画面闪过,他学过最决绝的一课,是他主动放弃病床上母亲的生命。
老师说,这世上很难有人有这种魄力,纪大当家非常欣赏您。
纪原那时候真的在悲伤里有一种隐秘的骄傲,再然后,他看见纪贯阳娶了第二任老婆。
原本他恨透了那个女人,所以连带着纪逸也不喜欢,但事实上,纪逸不过是枚被丢弃的棋子。
那个女人只会嫌弃纪逸不够优秀,然后在没人的地方留下一些肉眼不可见的伤痕。
他头一次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纪逸拽着他的裤腿,终于敢放声哭了起来。
人生的第一次,纪原感觉到喜怒哀乐这么有力量,它不糟糕,甚至很让他羡慕。
没有人知道,纪贯阳的第二个老婆是他偷偷害死的。
纪逸是他的共犯。这个偌大的纪家,除了纪逸,其他人都是行尸走肉。
他心里有种期待,亦或说掌控纪家是要翻天的,他要来重新规定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