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没人教的东西,他爸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个白眼狼的。”
路西沉用自己身体把他护在跟前,隔绝那些人的视线,只沉声说道:“怎么办?要打死吗?”
姜淮惊讶的看着他,像是怎么也想不到路西沉会说出这些话来。
说什么打死,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以为路西沉只是开玩笑的,路西沉却摸着他的脸,“别怕,只要是你要求的,我什么都愿意。”
那只摸着脸颊的手很凉,姜淮居然从路西沉身上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
“不用,别管,让他自己起来吧。”
姜淮躲开路西沉那只手,扶着姜昕就往小区外走去。
围观的人自动给他们让了一条道,路西沉回头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肥胖男人,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他生得高大,肩膀又宽,再加上冷峻的脸部轮廓,此时睥睨着男人的时候,无端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没了群众给男人舆论力量,再加上男人一下子认出路西沉是谁,他吓得身体一哆嗦,半天都没敢从地上起来。
路西沉只观察了一会儿就动身走远,没再继续留下去。
姜淮把姜昕扶到路西沉的车上,用袖子给姜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他其实是有点生气的,姜昕不打招呼就一个人回到家里,她一个瘦弱女人怎么可能对付得过那个老流氓。
姜昕也感觉到自己有点丢人,努力止住了眼眶里的泪,只把头埋在儿子颈窝里抽着气哽咽。
“对不起,妈妈不应该一个人回来的,妈妈只是想趁着他不在去拿家里的户口本,结果他突然回来了……”
姜淮给她顺了顺头上的头发,无奈的叹一声气:“你拿户口本做什么?”
姜昕的哽咽断断续续,过了好久才回答:“妈妈想和他离婚……”
这下轮到姜淮愣住了,他抚着姜昕头发的动作顿住,恰好此时路西沉也坐进车里,一时间氛围有点凝滞。
“妈妈不想再让那个男人影响你了,妈妈要是和他离婚,你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
姜淮握住的拳头紧了紧,他护住姜昕有些瘦弱的肩膀,只沉默着。
姜昕裤子里一角红色的户口本从兜里掉出来,被姜淮拉着取出,正在他准备着手撕掉的时候,那一个本子被路西沉拿了过去。
“你干什么?”
“我帮你。”
路西沉把户口本攥进手里,暗色的瞳眸盯着他。
谁知道这句话突然戳中姜淮的雷点,他紧紧盯着路西沉,猛然间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呵,我妈和他离了一年都没有成功,你有什么办法?”
“那见鬼的老流氓一直卡着离婚冷静期,我们打诉讼都没用,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吗?”
他一直牢牢的护住姜昕,声音有些颤抖的牵强,路西沉盯着他那只落在女人身上的臂膀,没有说话。
“我不用你帮,如果这个老流氓还要纠缠我妈,我就亲自去杀了他。”
他的脸憋得通红,眼睛里强忍着一片潋滟,回过头去。
路西沉却只是又单调的重复一句:“我有办法,我会帮你。”
他从驾驶座里一跨来到后排,攥着姜淮的下巴,丝毫没管在姜淮怀里的女人。
“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我喜欢你,你的所有困难我都会帮你解决,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轻轻磨了一下姜淮的脸侧,眼神里像是只有姜淮一样,充满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姜昕看着他们,也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