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即使是施、胡、万三个村子的村长都不禁心潮澎湃了起来。

“这这这……这真能行?”

“咋识字还能算政绩?”

“教孩子识字,咋就不是政绩?自古以来,判断一个官员的政绩如何,不过是‘农、吏、学’三字罢了,农就是农桑,咱们老百姓种田吃饱肚子;吏就是官吏,吏治清明;那你什么说,学是什么?”

他们还真不知道‘学’是什么,这样的论调,他们过去听都没听过。

不过许明月官大她说的都有理,便问:“这个‘学’不会就是送娃上学吧?”

“也差不多。”许明月点头说:“‘学’,用古话说就是教化之意,什么是教化,就是普及治下百姓的识字率,不然为什么扫盲班开了这么多年,还在坚持给不识字的老百姓扫盲?这就是教化之功!”

她对许红桦和江建军说:“咱们大河以南过去一所学校都没有,临河小学是咱们大河以南建的第一所小学,意义非凡,要是它做好了咱们整个大河以南的教育工作,等以后二叔和J书记升到县里,是不是他们的政绩?”

他们都是从小生长在大河以南,连吴城都没去过两次的见识有限的人,哪怕是当了大队干部,遇到的也是许金虎这种强势的领导,也都是许金虎和江天旺他们拿主意,领导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眼睛里就只有临河大队这一亩三分地,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了。

他们都不知道,政绩原来是这样来的。

许红桦和江建军两人也是醍醐灌顶。

许明月强调说:“要么怎么说叫为老百姓办实事呢?为老百姓创收某好处的事,做好了,那就是政绩!你们想想,要是我们水埠公社,我们临河大队也出了县级领导,你们出去面上有没有光?”

那何止是有光啊,他们是实打实的出去后,没人再敢欺负他们,大河以东的人也不敢再看不起他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乡下人!

说不得他们的闺女还能往大河以东嫁,嫁到工人家庭中!

虽然这几年随着临河大队的良田增加,收成增多,已经有姑娘往大河以东嫁了,但人数依然极少,且都是出自干部家庭,嫁的也不一定是大河以东的工人家庭。

但只要是出了这往年仿佛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大河以南,依然是全家人的骄傲,说起自己嫁到了大河以东的闺女,那嗓门都要大几分,胸膛都要挺起来,哪怕他们每年都要给女儿女婿家送不少粮食,他们也愿意!

可要是他们大队出了县级干部领导,那就不一样了。

江建军和许红桦也是被许明月的大饼画的心潮澎湃,一拍桌子说:“行!就这么定了!五公山公社的娃儿们也免费入学,女娃进学中午免顿饭!每个月再送两斤糠米!”

许红桦也说:“现在咱们村都有舂米加工厂了,以后家家户户吃的都是纯大米饭,谁还吃糠米?那糠米里面都是稀碎的小米,山里人少田少粮的,也是可怜,送了就送了!”

江建军也表示赞同,许明月却反对了,说:“糠米先别送了,有这两斤糠米在学校,让她们吃饱比什么都强,五公山公社现在不缺粮食,真把糠米给她们带回去,也进不了她们肚子。”

这时代一个家庭中的粮食分配,通常是主食紧着家中的壮劳力们吃,他们要吃饱,才能有力气干力气活,割稻、插秧、挑担子、挑堤坝,哪样都是力气活,虽然这些活女人一样在干,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使得这一代的女性活一点没少干,但思想还是过去的老思想,觉得家里的粮食就应该先供应给家里的老爷们儿,剩下的才轮得到她们。

只是现在的重体力活她们也在干,吃的太少,她们身体也吃不消,这就导致,在分了大部分主食给家里的男人们后,女人分到的食物虽不